趙宋之見薛素素笑得這麼邪惡，再想起這個女人的行事作派，他突然不敢亂接話。

    他如果說錯一句，薛素素會做什麼事，他都不敢想。

    每回薛素素生氣，受罪的一定是杜幽若，他太了解薛素素這個女人了。

    「剛才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怎麼不說了？」薛素素淡聲問道。

    趙宋之迴避了她灼-熱的目光，「你發什麼瘋，這是在片場，很多人在看。」

    「你也知道很多人在看。你是我的合法丈夫，卻當著我的面和其他女人你儂我儂，這就是你的道德底線？依我看，你早就想爬她的床了吧？」

    薛素素冷笑連連，一步一步逼近趙宋之。

    趙宋之臉色難看：「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放心吧，我會跟你耗一輩子，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杜幽若被其他男人占有。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永遠不會！」薛素素淡聲說完，看向杵在一旁的杜幽若。

    杜幽若懼怕地退後兩步，聲音輕顫：「你想幹什麼？」

    「這要問你啊。我想幹的事，就是讓你這輩子無法翻身。如果你和趙宋之上床了，我會找十個世上最丑的男人跟你睡，再把你們睡覺的視頻公諸於世。杜幽若，你知道的，我有這樣的本事，也有這樣的能耐，我能輕而易舉地毀了你。」薛素素冷笑看著杜幽若。

    杜幽若打了個冷戰，不敢想像那樣的情形。

    趙宋之不敢置信地看著薛素素：「薛素素，你怎麼這麼惡毒？！」

    「比起你嬌弱可憐的幽若，我當然惡毒，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薛素素好笑地看著趙宋之。

    她寧願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趙宋之看著薛素素風一樣的來，又風一樣地走遠，滿腔怒意想發泄，卻又不能在片場這樣的公眾之地露出端倪。

    「宋之，你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吧，我們不是素素的對手。」杜幽若美眸泛起了薄薄的淚霧，可憐兮兮地瞅著趙宋之。

    趙宋之看了，心一緊，他輕拍杜幽若的背部，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她不敢亂來。再說了，我們之間沒有見不光的事。只要別去惹她，她也不會不講道理。」

    薛素素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多半是嘴硬心軟。

    杜幽若嚶嚶而泣，趙宋之心裡一軟，忙著幫她擦眼淚。

    不遠處有人看到這一幕，拍下了照片。

    沒多久，這張照片就發到了網上，一則標題為《天王情陷杜幽若》的新聞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柳非煙看到新聞的一瞬，第一時間看向正在忙碌的薛素素。

    她不知道薛素素承受能力有多強，才能在一段無望的婚姻里掙扎不休。

    她以前沒有遇見過薛素素這樣的女人，薛素素讓她覺得女人就該這樣活著，不屈服，不盲從，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哪怕前方是絕路，依然義無反顧。

    正在她恍神的當會兒，沈妄言的聲音在她耳畔縈繞不絕：「素素是很堅強的女人。她那樣的家世，那樣的才情，卻被一個趙宋之所困。她明明可以得到最好的，卻只堅持自己想要的，我比不上她。」

    他甚至不如一個女人來得果斷。

    當初如果他不是那麼憂柔果斷，又怎麼會把柳非煙逼走異鄉？

    「你確實不如她，我們很多人都不如她。」柳非煙淡聲回道：「即便這樣又如何，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糾纏不清又有什麼意義，只會惹人生厭。」

    「你現在看到我，只剩下憎惡了嗎？」沈妄言無聲低喃。

    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會難受。

    「沒錯，除了憎惡，就是厭煩。」柳非煙說完，頭也不回地扎進了人堆里，只是不願意面對沈妄言。

    沈妄言怔在原地，心裡的那片綠意，漸漸變得荒蕪。

    她在人群里笑，卻獨獨不對他笑。她願意和其他人說話，卻不願跟他多說一個字。

    他曾經得到過她的所有，她卻把她所付出的全部收回。

    他發現，柳非煙是真的不要他了！

    黎文澤看到了沈妄言的落寞，卻不知該怎麼安慰。那時他就擔心，沈妄言有一天會後悔。

    如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