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似笑非笑地看柳非煙一眼：「你想表達什麼？」

    沈妄言這曖昧不清的態度讓柳非煙火大，她倏地放下碗筷：「我就想問，你是不是跟她睡過了！」

    「這是我的事，跟你何干？」

    沈妄言的一句話，再讓柳非煙氣得嗓子冒煙。

    「怎麼就跟我——」她的話說到一半，及時打住。

    該死的沈妄言，不會是在故意激她吧？

    「你給我一句準話，你和她睡過沒有？」柳非煙沉下臉追問。

    沈妄言除了一張臉能看，也就剩下乾淨這個小小的優點。如果他和其他女人真睡過了，還是在跟她有染的前提下，那他和其他守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有什麼區別？

    「你如果告訴我，你愛上了我，我就告訴你準確答案。」沈妄言上下打量柳非煙。

    奇了，以前這個女人從來不關心他，今天居然問他這樣的問題，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是在吃醋。

    但她一向沒心沒肺，就她這德行，還能學會吃醋這項技能嗎？

    柳非煙美目半眯，冷笑回道：「像你這種守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以後不准碰我！」

    她說完起身，拿起手提袋就要走人。

    沈妄言見她態度囂張，怒了：「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別忘了，你把自己賣給了我，我是你金主，我要碰你或睡你，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什麼態度？他好歹是金主，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被包養的意識？

    「老娘不賣了！！」柳非煙反吼一句，大踏步揚長而去。

    沈妄言氣得嗓子冒煙，沖黎文澤發牢騷：「這還是不是女人？一點都不淑女，竟還有臉敢自稱『老娘』？」

    黎文澤若有所思地看著柳非煙離開的方向，突然問道：「周助理說跟少爺睡了，是因為那天晚上引發的事吧？」

    沈妄言勾唇笑了笑：「可不是？」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他倒是記憶猶新。

    「周助理請假會不會是真因為身體有恙？」黎文澤一驚一乍地又道。

    「這點你可以親自問周助理。」沈妄言看著桌上還沒吃完的白粥：「這個死女人，做事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她沒餵完，他沒吃飽，她居然有臉甩袖走人？

    沈妄言心塞地去到公司上班，可惜工作效率不高。開會途中，他頻頻走神，中層幹部的會議報告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看著手機里那個女人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發了一則消息過去。

    等了許久，那個女人沒有回信，他頓時火了，撥通了她的電話。

    「死女人，你敢不接我的電話？！」沈妄言火大地一聲吼。

    偌大的會議室里頓時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響。

    大家都看著沈妄言，像是看怪物一樣瞪著他。

    「大哥，下一場就是我的戲了，我很忙好嗎？！」柳非煙無奈地回道。

    她現在還在生氣呢，為了他模稜兩可的答案。睡沒睡，給她一句準話不行嗎？

    該死的臭男人，這樣釣她的胃口是幾個意思？

    「你一個小小的女配，能忙到哪裡去？我分分鐘賺數千萬，你好意思在我跟前說忙？」沈妄言覺得柳非煙此刻在他跟前，他一定會掐死她。

    他這個大忙人都能抽空打電話給她，她倒她，還嫌他了？

    「行行行，你老人家有理，我不該在你這個大忙人跟前說忙的……」

    「我老嗎？」

    沈妄言打斷柳非煙的話。

    他正值盛年，居然被她說成是老人家？

    柳非煙還想回兩句，張申已經在摧人。

    她索性掛斷電話，再關機。

    她失神了好一會兒。

    沈妄言這算幾個意思呢？她分明還在計較周周的事，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給她打電話，好像她和他很要好似的。

    到底是她沒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還是她的想法對於沈妄言一點也不重要？

    於是當柳非煙重回鏡頭前時，她一身煞氣。

    原本就穿著警服，頗有女王范兒，此刻更是不怒而威。

    和她對戲的男一號這會兒功夫更是不曾直視她的雙眼，似被她的氣場所壓倒。

    張申看在眼中，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