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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冷下的聲音，也讓男人的臉上布上寒霜，恐怖。

    蘇暖暖停下腳步，虛弱蒼白的臉色，委屈而又害怕的用眼睛瞪著他，「你就跟陸元龍一樣是個壞蛋，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了。」

    蘇暖暖穿著病服跑了出去，剛打開門，就被門外的人給攔住。

    「現在給我回到床上。」

    「我不要聽你的！你讓我回家！」蘇暖暖委屈的嘟著嘴，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樣，「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你不要靠近我，我現在討厭你。」

    蘇暖暖跑到角落裡，跟他遠遠拉開距離，又拿起一旁的花瓶防衛，「你要是再敢過來靠近我，我就用這個砸你，砸死你！」

    張霖也只邁出了一步，卻讓她這般防備，完全不見以往在北境監獄，會粘著他的寵物。

    「把東西給我放下，乖乖過來，你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暖暖皺著兩道彎彎的眉毛，奶凶奶凶的，在張霖眼中根本構不成威脅，甚至見她這樣也只不過是當做她在耍小性子。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爸爸媽媽，你就是個壞蛋，臭老男人！」

    「砸死你！」

    咻。

    蘇暖暖就跟賭氣似得，手裡的花瓶就丟了出去。

    張霖歪了下頭，花瓶從他耳邊飛過，砸在後面的牆上。

    「做為寵物，就該有做為寵物的自覺。暖暖…最近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所以才敢這麼跟我說話。」

    放在以前張霖可以放縱她的任性，可是現在…她竟敢對他動手，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做。

    「你是寵物，你才是寵物，你全家都是寵物。」

    張霖不喜歡蘇暖暖此刻看著他時厭惡的眼神。

    對他害怕，抗拒。

    「我…我要回家，你不要攔著我。」

    蘇暖暖從張霖身邊跑過，從他身邊走過時，張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摔在床上。

    只聽『咚』的一聲響。

    蘇暖暖的頭撞到了床頭上，很快一股痛感襲來，蘇暖暖蒙蒙的捂著被磕到的腦袋，一下立馬就大哭了起來，「我的腦袋，痛！」

    「你打我，我腦袋要起大包了，暖暖又要變笨了。」

    「媽媽…張霖打我，他打我！」

    蘇暖暖抱著腦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一下，張霖確實沒有收住力氣。

    女人的眼淚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可是這次，卻讓他心煩意亂。

    「夠了，不許再哭。」語氣威脅。

    蘇暖暖嚇得一哆嗦。

    張霖皺著眉煩心朝床上的女人走過去，「我看看。」手觸碰到她抱著頭的手背。

    誰知道蘇暖暖就像神經反射一般，感覺到他的接觸，無比牴觸，爬下床害怕的走到牆角蹲下，抱著頭，嗓音哭泣著不敢抬頭，「你不要打我，我也在不幹了…」

    「我聽話，我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我要回家。」

    張霖的眉頭更是深皺了幾分，「蘇暖暖，我要你站起來，不許哭。」

    蘇暖暖蹲在地上，慌張的對他擺了擺手，「你不要打我，我不哭了，我不哭了…我把眼淚擦掉。」蘇暖暖用手背很快把眼淚擦掉了。

    蘇暖暖這副模樣，在張霖眼中並不正常，反而像是受了刺激的精神病。

    張霖眯著黯然的眸光與蹲在牆角的蘇暖暖，注視著，只不過蘇暖暖的眼神，是膽怯，唯諾，害怕的，就像一個受盡欺負，無比可憐的可憐蟲。

    「張霖，你不要動打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你打我…我會痛，要痛好久，我…我不要。」

    蘇暖暖抱著角落裡的窗簾瑟瑟發抖。

    張霖見她失了神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讓他有種無從是好的挫敗。

    蘇暖暖不敢在說話，而是緊緊的往牆角靠攏，像是整個人要縮進牆裡面，「我以後會乖乖聽話的。」

    「暖暖是傻子，你不要跟暖暖計較。」

    蘇暖暖已經不敢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