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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宴裁剪得體的西裝，襯的他矜貴無比，他邁著腳步，緩緩走來，莊明月愣在原地，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步，那快披件掉落在地。

    「你…都聽到了？」

    「展宴，我沒有瘋，我真的見到媽媽了。」

    展宴彎身撿起地上的披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搭在一旁沙發上，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他整理莊明月耳邊垂落的頭髮，將她擁在懷裡，「…你想回家，我們就回家，我已經讓齊成定了，明天回帝都的機票。」

    莊明月靠在她的胸口，他的心跳蓬勃有力，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決定，那一雙利眸凝視著夜色。

    莊明月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她的香水味，內心抗拒，她卻不能推開他。

    她以為展宴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並沒有開玩笑，早上八點，展宴抱著還未睡醒的莊明月坐上了私人飛機。

    莊明月未醒，躺靠在展宴的腿上。

    男人低頭親昵著撫摸著她的頭髮。

    齊成：「已經請了最好的心理師，在今天之內會趕到帝都。」

    「好。」低沉的嗓音應了聲。。

    莊明月耳邊感覺有些癢，她動了動身子，睜開眼睛，立馬坐了起來。

    莊明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在飛機上？

    飛機窗外，還能看到雲層。

    展宴端了份早餐在她面前。

    「剛啟程，晚上六點前會到，不用著急。」

    「先吃點早餐。」

    莊明月靠坐在椅子上，將滑落的毯子蓋在腿上，「謝謝，我還不是很餓。」

    她看著窗外沒去看他。

    「不聽話，我現在就能讓飛機落地。」

    「我知道了。」

    莊明月真的沒有什麼胃口，她拿起勺子，勉強的吃了點東西。

    隨後，保鏢又端來一杯牛奶，展宴接過，放到了她的面前。

    見到這輩牛奶，拿著勺子的手一頓。

    「溫度剛好，等吃完再喝。」

    他的態度，好的不同尋常。

    「謝…謝謝。我…已經不喜歡喝牛奶了，麻煩你給我倒一杯白開水就好。」

    「喝完，不准討價還價。」

    展宴又給她盛了一碗魚湯。

    「我真的已經不喝了，喝了我會舒服。」

    「聽話，以後什麼都不會有。」

    展宴手撫摸著他的長髮，也嘗試著，讓她變成原來的模樣。

    莊明月慢吞吞的吃完飯，展宴也盯著她將牛奶喝完。

    下秒，莊明月捂著胸口，「洗手間在哪？」

    展宴：「不舒服？」

    莊明月點了點頭。

    「在前面，我陪你過去。」

    莊明月沒有等他起來，就已經越過他，捂著嘴，去了衛生間，趴在洗手池邊，把剛吃的全都吐了出來。

    廁所門緊閉，展宴出神凝著紋絲不動的門，陷入沉思。

    莫約過去十分鐘，聽到水龍頭充水的聲音，展宴才推門進去。

    莊明月幾乎面色蒼白虛弱的扶著牆坐在馬桶上，彎著腰，手撐著額頭，長發散落，遮住了她的面容，聲音淡然的坦白說：

    「在法國這些年我請過心理醫生，她說我是受了過度刺激後的心理疾病，在四年前…這病就已經有了。可是對我來說，從不認為這是病…」

    媽媽的存在像是給了她一絲活下的動力。

    她知道是幻覺，是假的…

    莊明月也寧願活在這場不真實的環境裡。

    她看不清媽媽的臉，但還腦海還有她的聲音。

    「還有那杯牛奶…哪怕我知道裡面什麼都沒有…」莊明月眼眶裡還殘留著生理性淚水，眼眶有些發紅，「但它給我留下的陰影，都太過殘酷，我面對不了，也從來都沒有釋懷過，我只能憋在心裡，承受它帶來的代價，以前種種發生過的一切我都記得。」

    「…展宴，我想殺了你！」

    「每次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