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少帥大人 第196章:給司慕的承諾
顧輕舟上了司慕的qichē。
司慕和司行霈一樣,喜愛雪茄,喜愛烈酒,甚至充滿血腥味,只是他稍微文雅內斂幾分。
他有文化,學過英文、法文和德文。除了語言,他在德國不僅念軍校,也學過軍工。
可能是修養不同,司慕身上總沒有司行霈那等張揚,他的一切都像身上這件黑色的風氅:表面光潔,內里深沉。
他不能說話。
車廂里沉靜如水,片刻之後顧輕舟才開口。
也只能她開口了。
「你確定有顧紹的消息?」顧輕舟坐在qichē里,車窗外鱗次櫛比的路燈,一盞盞閃過,偶然有橘huángsè的光投射進來。
司慕在顧輕舟的掌心寫了兩個字:顧紹。
因為這兩個字,顧輕舟願意冒險給司慕治病。
司慕的病,顧輕舟很有把握,她能治好。
顧紹在查自己的身份。他像個茫然無知的孩子,走在一條黑漆的路上,東問問西問問,他覺得能問到消息,已經非常難得,殊不知這條路上的人,都知道了他打探的秘密。
於是,有人先查出了他的秘密,比如司慕。
並不是司慕想查,顧紹大張旗鼓的調查,驚動了情報線上的,他又是司慕未婚妻的哥哥,司慕不想知道都難。
「你知道他的身份?」顧輕舟再問。
光線幽淡的車廂里,司慕輕輕點頭。
車子開了約莫十五分鐘,司慕在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了車子。
咖啡的醇香用屋子裡飄出來,給了寒冬的夜晚無盡暖意。
暖流徜徉著,咖啡店裡有留聲機吱吱呀呀的聲音,溫馨、從容不迫。顧輕舟和司慕對面而坐,兩個人都只要了咖啡,沒有其他點心。
顧輕舟捧著咖啡,熱流沿著薄薄的骨瓷,傳到了顧輕舟的掌心。
司慕開始在紙上寫字。
他的字,亦如從前的俊逸。
「南京阮氏。」他寫了這四個字,遞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眉頭微蹙:「顧紹是南京阮氏的兒子?」
司慕頷首。
顧輕舟就想起當初路過顧家的那個女孩子,她叫阮蘭芷,南京人,在家裡非常受寵,秦箏箏和顧緗很喜歡她。
她是阮家的孩子,還是顧家的?
南京與岳城隔得太遠了,顧輕舟也無法去查證。
現在看來,那個女孩子是秦箏箏的女兒可能性更大。
當初秦箏箏果然是搞鬼,把顧紹換過來,才有機會被顧圭璋扶正。要不然,她再會籠絡男人的心也沒用。
顧輕舟的母親,就是敗於這樣的陰謀之下。
「為何阮氏要把顧紹換出來?阮家極其富足,不可能捨得丟兒子。」顧輕舟既像是提問,也像是自語。
司慕沒有再寫字,他也不知道顧紹換到顧家的原因。
剩下的內幕,當然能查到,不過需要時間和金錢,司慕不會深入去查。
顧輕舟抬眸看他的時候,他搖搖頭。
司慕搖頭之後,又在紙上寫:「我可以幫你查。」
「不用了,我想此事還是親力親為比較好,多謝你。」顧輕舟道。
顧紹會查到的,無需司慕的介入。
顧輕舟願意接受司慕tigong的秘密,就會信守承諾。在實現承諾之前,顧輕舟想把一切都解釋清楚。
顧輕舟將額前的碎發撩撥,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眸精明而安靜,看著司慕道:「少帥,若兩種選擇:你繼續做個沉默寡言的人;第二種得到聲音,卻又要承擔生命的危險,您選擇哪一個?」
司慕在紙上寫了個「二」。
他沒有問顧輕舟,危險來自哪裡,他尊重她的顧慮。
只是,他想要治好自己,能開口說話。
顧輕舟就再三強調,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司慕也一再寫,他不怕,他想要治好自己。
「為何非要開口說話?」顧輕舟疑惑,「你以前好似不太在意。」
司慕臉上有種靜止,整個面部的線條沒有牽動半分。
顧輕舟以為他不會回答的,不成想他卻俯身,寫了幾個字給顧輕舟。
「魏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