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與夜閻王一陣「閒談」後，二人飛向了不遠處的大陣附近。+

    這裡仍然有幾名陣法宗師操持，主持陣法的程長老也在此處。

    夜閻王說道：「程長老，這麼長時間，大陣已經可以收回了吧！只需徹底撤去大陣，此處的空間結界之力就會自行將缺口修復。」

    程長老眉頭一皺：「收回陣法的確不難，不過……」

    「不過什麼？」夜閻王疑惑的問道。

    「現在不是時機！」程長老說道。

    「程長老何出此言？」夜閻王說道：「我等任務已經完成，此處空間與委託方需要查探的目標毫無關係，理當撤去陣法、離開此處！」

    程長老輕嘆一聲：「這是田長老的吩咐，程某也只是依照吩咐行事罷了，田長老交代，他從此處離開空間離開後，才能關閉陣法。」

    「從中離開？」夜閻王一驚：「田長老不是早就離開了麼？他什麼時候又進入其中？」

    「就是不久前！」程長老顯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何事，他見夜閻王神色有變，好奇的問道：「怎麼？難道有何不妥？」

    「糟糕！」夜閻王心中一凜，田長老去而復返、再次進入這封印空間，必定另有所圖！

    夜閻王立刻身形一閃，沒入那陣法光幕之中，陣法尚未撤去，那空間的結界缺口還在，所以夜閻王立刻被霞光一卷，飛入了封印空間之內。

    李慕然也猜到了什麼，不及多想的也是身形一閃，隨著夜閻王進入其中。

    「這是要做什麼？」程長老一愣，他一頭霧水，目送二人進入其中，並沒有阻止。他的任務只是主持大陣，其他事務與他無關。

    夜閻王進入封印空間後，一言不發的疾速向那人族聚集處飛去，他不斷的施展出暗夜閃爍神通，身形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剛剛才出現在此處，下一刻就到了天邊的另一頭。

    李慕然的暗夜閃爍神通雖然不及夜閻王，不過他卻更擅長魔龍遁等空間神通，對於這種遠距離的空間穿梭，更加便捷。

    幾次魔龍遁施展之下，他也緊隨夜閻王，來到了那片人族聚集地上空。

    「還是來晚了一步！」李慕然心中一沉，他神念探查之下，身下的這片聚集地中，已經沒有凡人氣息存在，卻有一名氣息強大的白眉老者，靜靜的飄在不遠處，似乎還在搜尋著周圍凡人的下落。

    那個白眉老者，正是占據天誅門排名榜第一位長達數百年的田長老。

    「是你做的？」夜閻王沉聲問道。

    田長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夜閻王又問道。

    田長老平靜的說道：「此次任務，由本長老統領，不允許出現任何瑕疵！說是清除，就是清除，哪怕只剩下一個凡人，都要斬盡殺絕。」

    「堂堂一名大乘中期長老，竟然動手滅殺一些毫無抵抗之力的凡人弱小，你難道不會於心不忍？」夜閻王恨恨的說道。

    田長老仍然不動聲色：「在本長老眼中，人族也好，魔獸也罷，只分兩種：要殺的和不需要殺的。至於是凡人還是高階修士，是強是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有任何區別！只要他們屬於前者，本長老都會出手，沒有任何不忍！」

    夜閻王微微搖頭，目中的怒意，越來越盛。

    李慕然心情頗為複雜，他不知該稱讚這位田長老心境極佳、古井不波，的確是高階修士「應該有的心境」；還是該咒罵這田長老冷漠如行屍走肉，就像是一個只知道服從指令殺人的傀儡！

    夜閻王緩緩說道：「加入天誅門這麼多年，夜某還從未與田長老交手切磋過。今日就領教田長老的高招！」

    田長老白眉一挑，冷冷說道：「你要因為替這些凡人報仇、而與本長老動手？」

    「正是！」夜閻王乾脆的答道。

    「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田長老繼續說道：「本長老排名高於你，你若是私自向本長老動手，就是意味著違背門規、背叛天誅門！背叛天誅門，該是怎樣的下場，你應該十分清楚！」

    「這一點夜某當然知道，無需田長老提醒！」夜閻王語氣堅決的回應道：「就算從此亡命天涯，夜某也要這麼做！你要殺的人，無人能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