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培所剩的記憶比賀敏敏要多一些。

    「要道歉的不是你，是那個人，是那個人」

    袁思培用手輕輕拂過賀敏敏臉龐邊的黑髮，眼神竟有些溫柔。

    賀敏敏盯著他，眼神漸漸變得清明了一些。

    她站起身來朝姜諾兩人走來：

    「你們要帶那個人來這裡，

    你們要答應把道歉禮物帶過來。」

    「那個人是誰？」

    姜諾問。

    沒有回答。

    賀敏敏仍然不停地念叨著重複的話。

    「是花匠嗎？」

    張楚越忍不住問。

    然而對方仍然沒有回答。

    姜諾拿出了那張海邊的背影照，賀敏敏看到後終於有了反應。

    血淚無聲滑落。

    「是顧唯，對嗎？」

    姜諾問。

    「顧唯？不是剛剛送花圈那個？」

    張楚越記得輓聯上有顧唯的名字。

    他以為賀敏敏要找仇人，可仇人怎麼會送花圈？

    「我下去一趟，你在這裡看著他們。」

    姜諾收起照片。

    「你要去找顧唯？」

    張楚越立刻明白了姜諾的意圖。

    可她到底要去哪裡找這個叫顧唯的？

    姜諾點了點頭。

    顧唯會是誰。

    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還要去驗證一番。

    從7層再去往樓下，只需要使用電梯即可。

    張楚越遠遠地看到電梯停在了2樓。

    2樓有人叫顧唯嗎？

    張楚越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姜諾她到底發現了什麼？

    而此時的姜諾則來到了2樓花店。

    「是你呀，又要買什麼花嗎？」

    花店老闆娘無比溫柔地笑著問。

    「來看看，對了老闆，

    上次的店員呢？」

    姜諾問道。

    老闆娘顯然有些吃驚，但仍然笑著回答：

    「她不適合這份工作，我把她辭退了。」

    「是嗎？

    可我在金貝樂的詭異球池裡看到了她呢。」

    姜諾是在張楚越抓起其它詭異球的時候看到的女店員。

    女店員有工作，就能受到規則保護。

    被辭退了便會淪為下等詭異。

    那么女店員為什麼會被辭退，她在張楚越抓袁思培的時候詢問過粉奴。

    聽說是女店員對客人說了關於紅衣女孩的壞話。

    「是啊，那裡多合適她，不是嗎？」

    老闆娘邊伺弄著手中的藍色繡球假花邊說道。

    「你是顧唯，

    也是照片裡的這個人，對嗎？」

    姜諾發現老闆娘果然有了反應。

    她繼續說道：

    「紅衣女孩就是賀敏敏，留言牆上的小敏和小唯是好朋友，

    你和賀敏敏其實是很要好的朋友。

    店員那日無意間跟我感慨起了花匠女兒的事情，

    你一氣之下把她辭退了。

    我說得對嗎？」

    除了店員的事讓姜諾聯想到花店老闆娘以外。

    大樓里只有2樓的行人和店員大部分都是有臉的。

    這一點讓她非常在意2樓出現的每一個人。

    而且花店裡的藍色繡球花也出現在了7樓花圈上。

    花店老闆娘聽後卻笑了起來。

    片刻後，她承認道：

    「被你發現了呢，我就是顧唯。

    我可是跟敏敏約好了，要做永遠的朋友。」

    「她現在想要見你，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見她嗎？」

    姜諾問。

    紅衣女孩想要的道歉禮物就是顧唯。

    「她終於肯見我了？」

    顧唯有些激動。

    連花瓶被碰倒了都不在意。

    姜諾帶著顧唯從電梯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