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陳褘撿起紫金缽盂，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的票子，萬分不舍地扔到缽盂里。

    看著鈔票消失，陳褘臉上的肉都在抽搐。錢啊！好不容易從青臉兒手裡騙了五千塊，都讓財務總監老豬給保管著呢。這十塊錢，還是我買啃只雞是落下來的呢，還想著明天早上去吃碗炒澆面。現在倒好，炒澆面沒了，只能喝粥了。

    「嗯，十塊，你可以問兩個問題。」

    陳褘暴了，他暴了：「觀音姐姐，剛剛一塊錢問了兩個，為什麼十塊錢也問兩個？你這不是黑我的錢嗎？」

    「親，你確定要諮詢的就是這兩個問題嗎？」

    「不不不，不是的。」陳褘一下子泄氣了。好吧，跟誰斗也別跟大佬斗，質疑規則，會死的很難看。

    他思忖了一下，說：「嗯，第一個問題，這個黑錢系呃，不是，這個財付通功德系統，它能幹什麼？」

    「親，紫金缽盂功能很強大。它不但具有即時通訊和支付功能，也具有實物技能獎勵功能，大到定海神針，小到黑驢蹄子，什麼都有。同時，它還是個時光穿越道具，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按照隨機設定穿越時空，從而安全保住使用者的性命。當然，這些功能使用的前提是付錢，需要大量的錢。」

    陳褘喪氣了。又是錢？什麼時候，神仙都這麼市儈了？

    「可是錢從哪裡來啊？」

    「親，盜墓。西行路上，你可以盜墓。金銀財寶、妖怪粽子，都是寶貝啊。特別是你現在已經注意到的九靈元聖，他是太乙老倌的坐騎，解決了他，端了他的洞府，你會得到大量的錢財。當然，如果你夠靈活，狠狠向老倌敲上一筆呃，我說什麼了？剛剛那句不算啊。總之，我只接收和幫你使用錢財，積累功德。怎樣來錢，那是你的事。」

    陳褘懷抱著紫金缽盂，哭笑不得。尼瑪，本來還以為撿了個寶貝，哪裡知道，卻給自己上了個套。盜墓賺錢？看來自己還真脫不了外八門這一行了。

    「親，請問你還要繼續消費嗎？」

    繼續消費？陳褘心中都要滴血了，我特麼有錢消費麼我？早上我還連飯都吃不起呢我，消費個屁啊！

    陳褘搖搖頭，說：「暫時不要了。」

    話音剛落，腦子裡的立即換上了那個粗豪的男聲：「好了，記得沒事少來煩我，下線了。」

    「等等，菩薩，為什麼功德捐贈的錢只有50啊？」

    「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50已經是效益最大化了。系統運行、渠道宣傳、提成分攤、道具採購租賃、上下打點，哪一樣不要錢？你自己聰明點，盜了墓，留著點自己用，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滋」地一聲，陳褘腦子裡好象斷片了，聲音消失不見，一切都回復正常。

    他捧著一無異狀的紫金缽盂，眼睛瞪得象銅鈴。尼瑪，我在做夢嗎？這一切都是真的？

    摸摸自己的口袋，剛剛還在的十塊錢確實不見了。這麼說，一切都是真的？

    正在陳褘神思恍惚的當口，山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主人，來電話了」

    咦，誰會在這個點兒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哪個土豪同學，一時興起要搞聚會？

    嗯，等等是謝莉莎，居然是她？她怎麼會給我來電話？是不是白天我抱了她，找我要利息來了？如果她想和我約會，我去不去呢？

    「餵？」

    「陳褘，是你嗎？救救我，快來救救我」

    謝莉莎在哭？這妞怎麼這麼愛哭啊？她不是一貫冰山風格的嘛？

    「謝莉莎，怎麼啦？你在哪兒？發生什麼事啦？」

    「陳褘，我被堵在公司呢，躲在廁所里。我好無助啊，誰都不理我」

    「你說什麼？被堵在公司？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公司？」

    「哇」

    聽著謝莉莎哭得悽慘，陳褘坐不住了。說：「謝莉莎，你等在那兒，別走開，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陳褘披衣下床。

    急匆匆跑到外間，沙僧說：「師父，你要去哪兒？」

    陳褘說：「為師要去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乃是功德一件。」

    朱剛鬣說：「師父，外面很危險，黃獅精逃走了，可能在暗處窺視著我們。敵不動，我不動啊。」

    胡孫有意無意地擋在門口，說：「不能去。」

    陳褘火了：「什麼危險啊？我活了這麼多年，都沒碰上過什麼危險。哪，自從你們來了以後，危險就來了，還帶接二連三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早晚會被活活嚇死。」

    「」

    「別墨跡了，我就是去關心一下我的同學。悟空，讓開。對了，你們幾個，都不許跟著我。好歹給我留點**啊。」

    「砰」地一聲，陳褘甩手出了門。

    「二師兄，師父說沒碰上過危險，他當然碰不上啦，誰敢惹他身邊那位大佛啊？」

    「噓，沙師弟，你少說一句會死啊？沒看見師父真的生氣啦？」

    「別吵了，我們跟上去。小心別被他發現。」

    「是，大師兄。」

    陳褘騎著他的寶十捷電動車，風馳電掣地向著虎豹公司趕。倒不是被女神的軟語懇求給沖昏了頭，而是感覺到謝莉莎真的很絕望。

    雖然剛剛認清了女神只是個凡人的事實，她既然給我打電話，同學一場，幫忙安慰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電動車一路無險無驚的到了虎豹公司樓下。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兒，華燈初上，門口除了幾個匆匆忙忙的行人外，根本沒有人。

    這怎麼算是被堵住了呢？好象有點誇張了吧？

    停好車，一陣怪風嗚咽著吹過，讓人遍體生寒。陳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走進大樓，身邊一個人影也無，腳步聲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空曠響亮得嚇人。

    忽然，陳褘聽見一個奇怪的「呼哧呼哧」聲。這個聲音節奏穩定持續，就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地上爬，爪子一下一下地磨擦著地面，聞之讓人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