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毅臉色微微一僵，他媽的系統你在玩蛇？

    自己才說了幾句話？你就你就！

    過糞了啊！

    「怎麼了？」慕雨仙子回眸，瑞彩若流雲，姿容絕世，令人心顫。

    就在這時！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未來的小師弟，打擾了你的雅興。師尊命我前來，帶你去覲見師尊。」

    話音未落，一青衣道者自九天而下，一步一重天。

    細看之下，他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神炎騰騰，照耀九重天，橫貫天宇，灼燒得蒼穹一片璀璨與明亮，讓日月星辰都暗淡了。

    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

    「未來的小師弟，走吧？」

    「既然有事，那司寇大人去吧。」姮娥仙子笑道。

    慕雨仙子眸波流轉，她話語不多，但是那雙靈動的雙眸卻好似會說話一般。

    「好的。」

    方毅深吸了口氣，掃清腦海中的雜念。

    天庭正神，永不拘泥於兒女情長。

    加班加班，加班神加班魂，加班都是神上神！

    方毅一步步踏上天穹，足底虹光萬道。

    這一刻，他整個身軀都在發光，好似化作了一座不朽烘爐，如鯤鵬扶搖，直入雲天。

    不過片刻，方毅便來到了兜率宮中。

    這一次，金角銀角二童子畢恭畢敬，跪地高呼道，

    「恭迎少先生入兜率宮！」

    「請起請起。」

    方毅很驚奇，要是其他人知曉未來的金角銀角大王如此跪拜自己，不知那差點被煉化的猴子會作何感想？

    方毅笑著搖搖頭，甩淨腦海中的雜念，走入兜率宮深處。

    兜率宮深處是一處簡單的小院，老樹蒼勁，如虬龍盤根。

    老樹下有一老道，正在打盹。

    他一呼一吸之間，星河流轉，陰陽二氣盤旋，如若真龍出海，化作白龍匯入他的鼻息內。

    老道睜開眸子，這天地竟然因他而鳴顫，像是在臣服，給人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這與太上老君不同，給方毅的感覺宛若山海，要遙不可及，又觸之可見。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方毅躬身行禮，畢恭畢敬，道，

    「小神拜見太清聖人！」

    「還叫太清聖人？」玄都大法師輕笑道。

    「啊？」

    方毅尬笑，隨後雙膝跪地，行三跪九叩大禮，道，

    「弟子方毅，拜見師尊太清聖人！」

    「嗯，不錯。」

    太清聖人點點頭，他站起身來，身高九尺，被陰陽二氣包裹，身著粗布麻衣，卻令人感到無比超然。

    每一步落下這片離恨天都在轟鳴，陰陽大道在於他交感。

    太清聖人擁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哪怕他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但是方毅仍然感覺到，他每一步都與天地的脈動一致。

    這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天人合一，而是極盡超脫後的姿態。

    「你剛剛說什麼？」太清聖人平和地開口。

    「弟子方毅，拜見老師！」

    方毅撓撓頭，嘿嘿直笑。

    「好，聽聞你在修行上很有天資，為師問你幾個問題。」太清聖人道。

    方毅心中一動，這是要考驗自己麼？

    「老師請講！」

    「何謂道？」太清聖人問道。

    「陰陽生滅，萬物相生相剋，是為道。」方毅答道。

    這個回答實際上比較籠統，但是能概述三界道則的真正含義。

    「何謂道？」

    嗯？

    方毅皺眉，答錯了麼？

    方毅再次答道，

    「道即為道，不合道即為無道。道可道，非常道，道罰天，天罰人，人罰心，心罰萬物。天道渺耶？人道茫耶？何為道耶？吾即為道，道即為吾。既吾為道，又何來渺茫之說。」

    這一次，方毅借用了一句前世先賢的說法，這一番話頗含道韻，有天音陣陣，大道之花綻放。

    太清聖人看了一眼那些道花，道花瞬間湮滅，所有異象歸於平靜。

    「何謂道？」

    非要自己說出自己心中的道嗎？

    方毅咬咬牙，高聲說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平蒼茫亂

    世，定山河歲月，鑄胸中正道，揚宏圖之志！」

    「這，就是弟子的道！」

    「這，就是我的道。」

    方毅話音未落，天道轟鳴，諸天星辰顫抖，原本紊亂的天機愈發難以窺見一絲，被徹底掩蓋住。

    兜率宮後院之內，日月山河齊現，三界蒼生齊現，上古神靈齊現，先民祭天齊現！

    「善！」

    太清聖人終於聽到了他想聽的答案，滿意地點點頭。

    「看著為師！」

    「嗯？」

    方毅抬起頭，這一刻，他只感覺自己面前的老人如若屹立在天地蒼生之上的至高神明，讓他感覺自身如螻蟻一般。

    「你還有一願，可否說來聽聽？」太清聖人像是能看透方毅的心思，這般說道。

    「哪有」

    方毅臉紅了，有些心虛。

    「但說無妨，此處天道不可查，鴻鈞亦無法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