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殷楚是小仙女。

    家世好，性格好，成績好，最關鍵還長得好看，所以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是受人矚目的存在。

    那些人甚至怕驚擾她，當面都要小心地瞧，根本不敢上去說一句話，連讚美都是背後偷偷地說。

    至少，秦湛平日在自己的同學和朋友圈子裡便聽過不少，「殷楚」、「小仙女」……都是她。

    但他不認為，這樣的自己也能成為對方那個圈子裡被談論提及的對象。

    這一刻，嘴巴比腦袋更快。

    「你怎麼知道？」

    殷楚側著頭看他，「就高一的時候呀，我記得一開始你的月考成績還是很靠前的，後面不知怎麼就掉下去了。」

    她一直關注著自己。

    秦湛腦袋裡忽然湧起一個很荒誕的猜測，「上學期我最後一次考試的排名是？」

    殷楚：「729？還是749？反正七百多名吧，記不清楚了。」

    秦湛看向殷楚時的眸色深下來。

    「為什麼？」

    為什麼會單單記得我？

    別說秦湛了，連殷楚自己都覺得很奇妙——

    上輩子的自己，竟然背地裡偷偷關注了秦湛那麼久，那麼多……好像她的腦袋裡藏著一個開關，平常都鎖著，可一旦觸碰到「秦/顧湛」這個關鍵，所有相關記憶便會奔涌而來。

    這時候她才發現。

    啊~原來關乎他的一切，自己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

    聽到對方的問題，殷楚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可能是你當時拒絕我的樣子太乾脆也太叫人印象深刻了，我長到那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於是就一直記了下來。」

    「……」

    秦湛想說，那叫避嫌。

    「說起來也都是你的錯！」殷楚說完，還理直氣壯地點點頭，「是你自己不小心暴露的。」

    秦湛：「……」那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找出來糾正?

    「秦湛。」

    殷楚又叫他，連名帶姓的，「既然你不喜歡我給你介紹的工作，那我也不強人所難。」

    秦湛看著她：你會有那麼好心？

    果然，下一句。

    「你回頭補償我吧！」

    秦湛：「…………？？？」

    殷楚繼續譴責：「當年呀，我去感謝你，你不接受就算了，還把我的藥推到地上。」

    提起這個，殷楚的臉頰也氣得鼓鼓，「你知道當年還是個好學生的我，中午叫個外賣再背負著可能被抓到寫檢討的危險親自去取，這過程要需要鼓起多少的勇氣嗎？」

    秦湛：「……」

    那對不起？

    「總之，你當初的行為叫我尚且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就肉償吧！」

    秦湛：「？？？？？」

    「咳，口誤——」殷楚輕咳一聲，將話題帶回來，不知是不是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的緣故，臉頰微微有些紅。

    「我是說，我現在真好缺個補習老師，秦同學，就你吧。」

    「時薪就按照市場價，80？120？150？還是200？我不太清楚……反正伙食費全包！」

    殷楚的行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豪橫」！

    一番話百轉千回，若是意志不堅定一些的，恐怕要給她繞進去，可秦湛的眸光始終清明如霜月。

    「為什麼不叫專業的來？」

    殷楚奇怪地瞥他一眼，小仙女精緻的臉上難得露出兇相，「很簡單，因為我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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