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世者 第八十四節 歸來
看著文修之搖搖晃晃地朝學校飯店旁邊的那家如家賓館走去,許岩感覺如釋重負:終於擺脫這位熱情的「文哥>
文修之很熱情,對待許岩也很親切,稱兄道弟,但許岩總感覺,跟他相處的時候,自己很有一種像是被什麼東西窺視著的感覺,心中總有一種危機感——那種感覺很淡,但始終存在。
深夜,許岩終於回到了家中。看到那空蕩蕩的客廳,他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朱佑香去哪裡呢?
往常,自己每次回家,朱佑香總是在家裡的客廳這邊看著電視,自己開門進來時候,總能聽到一聲熟悉的問候「公子您回來了!」但今天回來,見到的只是空蕩蕩的一片,許岩心下茫然,他陡然升起了一個恐懼:「朱佑香是否已經離開了?」
許岩緊走兩步,來到了客房門前。他還沒有敲門,門卻是從裡面自己打開了,朱佑香從裡面走了出來。
&子您回來了!」
重新看到了朱佑香,聽到了那熟悉的問候話語,許岩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他吁出一口氣來:「謝天謝地,軒芸,你還在呢。」
朱佑香詫異地望著他:「公子為何神色如此古怪?可是有何不對?」
&呵,一天多沒見你了,有點想念你了。」
許岩隨口答道,但旋即,他後悔了:「朱佑香可不是平常那些跟自己開玩笑的新新人類小女孩,她可是來自保守而封閉的大明世界。這等曖昧的語句,對現代的女生來說連曖昧都算不上了。但對朱佑香來說,搞不好她就以為自己是在故意調戲她了。
果然。聽了許岩的話,朱佑香粉臉上抹了一層紅暈。她低下頭,不敢與許岩對望,低聲說:「公子休得胡言亂語呢。」說罷,她仿佛是要逃避許岩的視線一般,趕緊轉身走開,說道:「許公子,你可吃過東西了嗎?吾這邊還有一些吃的,你可需要?」
許岩苦笑,心中暗暗好笑:朱佑香這下可是露怯了。自己剛剛喝酒回來。滿身的酒氣,朱佑香靈覺敏銳,隔著牆壁都能知道自己運功狀況的人,她怎麼會聞不到自己得酒氣呢?自己明擺是吃飽喝足回來的,她還問這種「吃過了嗎「的傻問題,擺明是害羞之下慌不擇言了。
知道朱佑香臉皮薄,許岩倒也不為難她了,他走到沙發上躺下歇息,只覺渾身舒坦——被扣留了一天一夜。又跟文修之磨了半天嘴皮,許岩著實也感覺累了,那種累不是身體的疲憊,是從心底泛起的疲倦。
雖然文修之表現得大咧咧很親近的樣子。但跟他相處的時候,許岩卻是沒有一秒鐘敢放鬆自己警惕的。他直覺地感覺,對上文修之這種人。哪怕說錯一句話都是危險的。直到回到了家裡,在這熟悉的環境和氛圍中。他才真正地放鬆了下來。
朱佑香走過來,她坐在許岩的身邊。饒有興趣地問道:「公子,您昨天早上出去,怎麼直到今晚才回來呢?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岩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告訴她:「軒芸,你不知道,昨天發生了多驚險的事!你猜猜,我碰到了什麼?」
朱佑香打量了許岩一陣,淡淡笑道:「莫非,是跟貴國的錦衣衛衙門有關?公子被他們帶走了?」
這一刻,許岩心中真是只有「震驚」二字可以形容了。
&芸,你怎麼知道的?」
&只是猜想,沒想到還真是猜中了。公子,錦衣衛衙門的人找你,到底是為何事呢?」
&個,事情就要從頭說起了。軒芸,前段時間,有兩個國安局的警官來找我搞調查,就在客廳里跟我問話,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朱佑香目光一閃,她簡單地說:「記得。」然後,她卻是惜字如金,再不肯再說一個字了。
許岩卻也不留意:「呵呵,事情恰也這麼巧,就在回程的道上,那兩位國安局的同志,他們遭了車禍,都殉職犧牲了。」
說罷,他期待地看著朱佑香,想在她的臉上找到一些驚訝或者震驚的表情。
但結果,許岩失望了——朱佑香什麼表情也沒露出,她的反應只是簡簡單單地「哦」了一聲,然後問:「然後呢?」
朱佑香的反應如此平淡,倒讓許岩吃了一驚,他驚訝道:「軒芸,那兩名警官死了,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你早知道了?」
朱佑香目光一閃,她搖頭說:「吾怎會知道呢?死了兩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