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柳莓莓欣喜的聲音忽然轉為一驚，又在轉瞬之間急轉而上，差點撲哧一聲笑出口。

    「我就知道差不多是這樣……喂，有鏡子嗎。」

    拍了拍撲進懷中的柳莓莓，仇無衣哭笑不得地向焦木伸出了手。

    也有這樣的說法，當一個人突然悟得某種強大力量之後，在體內循環的力量使其脫胎換骨，排除體內雜質，短短一夜之間就變得俊朗脫俗，但仇無衣很清楚自己現在絕對不是這樣。

    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有自己是最清楚的。

    焦木還真的隨身帶了鏡子，不動聲色地交給了仇無衣。

    「咳……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看到鏡子中的那張臉，仇無衣一身無力。

    被高壓電打到的人，是什麼模樣。

    萬幸，一身衣服還算完好，然而這已經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了，一臉漆黑不說，燒焦而捲起來的頭髮才是最標準的形象，之所以出門之前摸摸頭髮，正是想確認一下到底是否被電成了捲毛。

    這件事也是微妙，身體受的傷雖然能很快恢復，但捲起的頭髮好像沒有被身體視為「受傷」，所以還是那個樣子。

    「能夠看得出，你的試煉難度絕不會太低，而且好像已經勝利完成了。」

    焦木的語氣並不顯得怎樣欣喜或激動，儘管在某種意義上，她比柳莓莓更期待仇無衣的勝利，因為仇無衣有自己的價值，絕對不低的價值，無論是對於天誅門，還是對於其他人。

    「嗯，還好，得到了一個叫做宵月的稱號，以後我是不是可以在天誅門裡以這個稱號自稱了。」

    仇無衣努力拉緊頭髮，想要使自己的外表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順口就問了一句。

    「宵月……原來如此，看起來到最後我還是小看你了，隨我來。」

    焦木死人般僵硬的情緒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在很短的剎那間顯出了些許驚訝，但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也同樣迅速地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柳莓莓雖然有點擔心仇無衣的頭髮，可是這個模樣的仇無衣實在是太微妙，總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拉著衣袖的雙手也抖個不停。

    「咳，走，去看看，現在都是自己人了哈哈……」

    仇無衣乾咳一聲，也顧不得整理頭髮了，趕快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挪開，與柳莓莓一起跟著焦木回到了一開始的圓形空間中。

    那個向下的樓梯口果然正是此時使用的通道，焦木走在最前，二人也從螺旋狀的階梯盤旋而下，第二層和第一層結構類似，一周布滿鏡子通道，而且真的有人來往其中，似乎與第一層沒有太大區別。

    到了第三層，同樣為圓形的大廳終於有些不同，整個大廳的空間大小與上兩層完全一致，然而鏡子通道卻只有五個，每一面鏡子都足以容納百人同時進出。

    居中的鏡子造型差異最大，只有它是六角形，其餘四面鏡子則是長方形。

    「每次只能進入一人，進入之前。將手掌放置在這裡。」

    說著。焦木在二人面前演示了一遍。由於與試煉之時的流程很相似。所以沒有任何難點。

    「阿哥……」

    「我先進去。你不要緊張。」

    仇無衣鎮定地笑了笑。知道柳莓莓可能心中緊張。主動為她做出了表率。

    其實根本無需緊張。這只不過是開啟大門的鑰匙而已。

    踏入鏡子。兩三秒短暫的漆黑之後。耳畔竟響起了許多極其嘈雜的聲音。仿佛置身於熱鬧的市場一般。

    「到了。」

    若不是焦木的話語依舊冷淡。仇無衣真要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

    在想像中。天誅門應該是充滿神秘的。經由試煉之後更是加重了這種想法。如果說出現一群遮著臉的神秘人。這倒是全在情理之中。可是眼前浮現的一幕卻是如此熟悉。與預想的差異似乎有些大。

    正方形的大廳中掛著上百扇巨大的長方形屏幕。上面顯示出各式各樣的內容。至少有兩百多人在大廳中彼此奔波。爭論。有些還爭論得十分激烈。只差一步就要大打出手。

    在場的就有兩百人以上。實際人數肯定更多。天誅門的成員到底有多少。現在仇無衣已經開始覺得他們搞不好才是震國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