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或者不是。」戰神仙將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上蒼的意志，又有誰能揣摩得透呢，就算是仙王，也不可能完全揣摩得透上蒼的意志，否則，就不會有生死交替，就不會有枯榮轉換。」

    馭龍天女不由問道：「這麼說來，這一次燕十三是必死無疑了？」

    戰神仙將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嘛，我也不敢下結論。按道理來說，蒼天的意志是無人能改，蒼天震怒，天譴燕十三。以常識來說，上天要一個人死，那麼，這個人肯定是必死無疑，但是，燕十三就難說了，這小子太妖了，總之，我是無法看得透他了。」

    說到這裡，戰神仙將是頓了頓，說道：「不管怎麼，燕十三這一次為了求長生之路，卻是成全了很多人，雖然說，他不是最曠古爍今的道祖，但，他絕對是造福一個時代最了不起的人！」

    「大道之力嗎？」聽到自己父親這樣的話，馭龍天女不由為之動容地說道。

    戰神仙將點頭說道：「沒錯，蒼天降下了天譴，降下了無敵的上天之力鎮殺燕十三。同時，蒼天的打開，也是降下了海量的大道之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你都感受到了，大道之力像發了洪水一樣，肆虐著天地。燕十三沒有證道，道源重返天宇，現在蒼天震怒，泄露了海量的大道之力，這意味著，將來形成的大道之源不止是一個，而且，也不止是兩個，這一世，能證道的人只怕是三五個以上！」

    「如此的大道之力，再化作三五個道源，那絕對是綽綽有餘。」作為當作最強大的半祖之一，馭龍天女也感受到了天地之間虐肆的大道之力！

    戰神仙將輕輕地嘆息說道：「所以說，正如燕十三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的名字會流傳萬世，他的奇蹟會萬世之後都依然被傳說著！如果說，蒼天開啟了璀璨大世，那麼，燕十三則是開啟了道祖並世的時代，這是由燕十三親手開啟的時代，他的此舉，可媲美於蒼天！」

    「值得嗎？」馭龍天女不由呆了呆，好一會兒之後才能說出話來，說道：「道祖之位就在眼前，他只要輕輕一舉，就能成為間道祖，走到了他這一步，他成為道祖只不過上舉手之勞而己，在未來，他甚至是有可能成為仙王！但是，他卻放棄了這樣的機會，而且置自己於死地，反而是成全了其他的人，別人因為他的此舉因而證道，而且，證道的不止是一個人。燕十三這樣做完全是成全了別人，而且，他有絕大的可能已經是死了！」

    「這樣做，值得嗎？放棄了自己大好前程，成全了別人，為他人做了嫁衣！」馭龍天女說到這裡，都不由為之失神。

    萬古以來，多少人追求道祖，不論是誰，如果自己舉手之間就能成為天宇無敵的道祖，就能成為鎮壓天宇所有人的道祖，試問一下，誰願意放棄這樣的機會，而且，還把自己置於死地？這樣的做法，在很多人眼看起來，那是白痴的行為！

    「值與不值，只有燕十三知道。」戰神仙將說道：「踏往永生，需要大智慧，需要大毅力，燕十三搏一死，甚至是成全了他人，以求永生之路，這的確是很少人能做到！但是，永生之路，終究是需要人來走出這一步，如果不走出這一步，只怕沒有人知道世間能不能永生！正是因為如此，這才是燕十三最了不起的地方，他為了他自己也好，為了他人也罷，他終究是在永生之路上踏出了這一步，可以說，萬古以來，他是在這一條路走得最遠的人！」

    「永生——」此時，馭龍天女都不由為之失神，永生，多少人追求過，太一仙王、負道仙王、蒙鈞仙王他們都追求過！為了永生，鴻鈞仙王甚至是不惜賭上了天地萬界的生靈！

    就在這一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大道之源還在，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大道之力比以前充沛十倍，甚至是不止！

    如果說，璀璨大世修練是神，那麼，這個由燕十三開啟的時代，修練就是極！

    「大道之源還在！而且，在將來不及，不止是能形成一個大道之源！」由古黑龍這些天才巨頭一下子感應出了大道之源的存在，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敢相信，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無數人都想起了燕十三證道之時的那一席話，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這才明悟燕十三要幹什麼！燕十三捅破了蒼天，打碎了蒼天的秩序，蒼天降下了天譴，也降下了海量的大道之力！

    正如燕十三所說的一樣，這才是奇蹟，真正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