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小友，不若我便把這隻仙蠱賣你如何？」

    此言一出，地靈與方源具是一驚，地靈驚得是幽空靈為何將仙蠱賣給方源這個區區凡人，他不認為方源有什麼籌碼能換取仙蠱，莫非是為了第二空竅蠱？

    而方源驚得卻是幽空靈竟已查到了自己身份，看來這位『劫魔』倨傲的脾性之下，卻亦不乏細緻謹慎。

    方源正欲開口周旋，但性子率真的地靈卻先一步跳出來，指著幽空靈的鼻子道：「我說你小子怎麼能吃裡扒外呢？為什麼不賣給我，怎麼看這小子也付不起一隻仙蠱的籌碼啊！」

    &啊。」

    方源苦笑接口道：「晚輩身上就連五轉凡蠱都少得緊，更不要說仙蠱了。」

    天下之物鮮少有無法估價之物，但仙蠱卻不在此列，因為能與仙蠱等價的也唯有仙蠱，這是舉世共知。

    而方源手頭的仙蠱只有兩隻，但是這兩隻仙蠱他都不會同意換取這神遊蠱的。

    &靈，平時和你每一筆交易都是都是我吃虧，而且我也不要方源小友的仙蠱，我只要另一樣東西。」幽空靈狠狠瞪了地靈一眼，饒是皮厚的地靈也不禁老臉一紅，不敢直視幽空靈的眼睛，隨即便給了方源一隻紙鶴。

    紙鶴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信道蠱蟲，而方源打開信後，不由心底一涼，最後一絲僥倖也破碎了。

    &魄山石換蠱，待你升仙，我親取。」

    信箋內容不多，不過短短十餘字，但其中的信息卻是耐人尋味。

    首先幽空靈掌握了方源的消息情報，而且這些情報掌握異常詳實，甚至其本人直接跨越了界壁，在中州搜集情報。

    已經幽空靈的偵查手段想到精妙，竟能看出他的本來面貌。

    但是就目前而言，方源急需一隻仙蠱打破僵局，換取能夠腐蝕王庭地靈封印的仙蠱。

    其中春秋蟬萬萬不可暴露，而第二空竅蠱方源若是交出，豈不是白白浪費這次煉蠱機會？

    而且定仙遊早已被埋入腐毒草原，因此手頭的能夠交易的籌碼，卻都是名副其實的『不動產』，能夠打動地靈的除了仙蠱近乎於無。

    &我換！」

    方源思緒千迴百轉，心一橫，便答應了幽空靈的交易。

    反正自己未來未必修煉魂道，況且若是此次計劃有誤，這盪魂山便直接成了一灘爛泥，若是僥倖成功，不僅資源無窮，且還有江山如故修復盪魂山。

    &源小友果真是快人快語。」

    見方源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幽空靈含笑稱讚，隨即轉頭對一旁的地靈說道：「地靈，借只信道仙蠱用用。」

    &不借！」

    地靈冷哼道，此刻的地靈滿面怒容，但幽空靈仍舊敏銳的捕捉到地靈眼中閃逝的一絲狡黠。

    不借？

    是條件不滿足，因此不借吧！

    地靈乃是蠱仙執念所化，因此不能說謊，但也不代表他們留不住秘密，或是無法欺騙他人。他們可以選擇不說，或者靈性足的地靈可以把話說一半留一半，用這些殘缺的消息誤導對方。

    但幽空靈給地靈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兩年了，對這琅琊地靈的脾氣早就摸透了。

    無須多言，幽空靈便拿出一隻紙鶴遞給琅琊地靈。

    地靈看過後隨即笑逐顏開，招手一揮，便挪移來了一隻信道仙蠱交到幽空靈手上說道：「儘管用吧，下次借蠱還要來找老夫。」

    目睹了全過程的方源，對這琅琊地靈的下限又有了新的認識。

    &了，我們開始吧。」

    說道此處幽空靈便催動仙蠱，原本只是一張薄薄紙片的仙蠱，陡然化作一張足有半丈長短的金色畫卷浮於面前。

    &蠱名為『一紙憑約』，現在我們將誓約的內容寫上紙卷即可。」

    說著幽空靈伸出手指在如實似虛的畫卷上書寫條約，方源見後依葫蘆畫瓢亦是還是書寫條約，二人齊力書寫不多時，便寫滿了大半的紙卷。

    落下最後一字，二人反覆校對多遍之後，挑出了幾處『疏漏』之後，便放下心來。

    &友不改了？」

    &然！」

    方源在心中默讀了不下二十遍，對著條約內容爛熟於心，甚至還在心中模擬了每條條約的實際情況，並且都為它們制定了相應的補充，查漏補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