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賊江湖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泰戈
readx; 「我們走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您能不能給我們點水喝。《》《》」傅國興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時那婦女見傅國興一身的血,許是嚇壞了,對著後面大聲的用越南話喊著什麼,傅國興不明就理,這婦女這一喊,整個難民營像是炸了鍋,「呼啦」躥出來大群的人,傅國興一見回身護住小柔幾人,小柔現在已經神精麻木了,木愣愣的都不知道害怕了。
這時人群已經將傅國興幾人給包圍了,「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三十左右的精瘦的漢子,長的比傅國興矮了一頭,那人赤著上身,下面光著腳。
「我們是剛從大陸來的,走的累了,想在這裡歇歇腳。」傅國興不用跟這些人隱瞞什麼,都是天涯淪落人嗎。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不歡喜你們,你們快走吧。」那漢子大聲的對傅國興說道,其他人也跟著起鬨,看來這些個越南人跟華人之間有很深的隔閡。
「這幾個孩子都受了傷,我們沒地方可去,求你們讓我們留下吧,要是你們趕我們走,這個孩子有可能會沒命的。」傅國興以前也沒少裝孫子,這可是他的強項。
剛才那個中年婦女疑惑的走到小芸跟前,用手摸了下小芸的頭,小芸已經昏迷的一天一夜,身上的子彈也沒取出,這會兒,又開始發起燒來。《》
那中年婦女看來心眼不錯,對著剛才說話那漢子,用越南話說句什麼,將小芸抱起來,向棚子裡走去。《》
「她可以留下,你們快走。」那漢子不客氣的對傅國興說道。
「那女孩是受了槍傷,我要想辦法救她,我們不能走。」傅國興說道這,不由的有些來氣,這裡又不是你們越南,我在這裡又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那漢子見傅國興口氣一下變的強硬起來,也火往上撞,上前一步,伸手就來推傅國興,那漢子別看又矮又瘦,可雙手一推之下,力道很強,傅國興抬手擋住那漢子推來的雙手,一側身,將那漢子向前的力道一引一帶,那漢子腳下收不住,一個老太太鑽被窩,直撲出去三四米,傅國興用的是玄空勁道,又叫四兩撥千斤。
傅國興這一招,兔起鶻落,引的周圍的人一陣騷動。
那漢子這下惱羞成怒,一個鯉魚打挺,利落的從地上翻身站起,圍著傅國興轉了半圈,猛的對著傅國興踢出兩腳,這兩腳成連環腿,動作非常的快,而且勁道很足,傅國興有傷在身,不能用大動作,用手肘左擋右支,但那漢子腿法刁鑽,抽冷子,一腳正蹬在傅國興的胸膛上。《》
傅國興雖然吃了那漢子一腳,但他下盤穩重,只是向後只退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形,那漢子見傅國興也敗了一招給他,臉上不由的有得意之色,周圍的人也是一陣叫好。
傅國興伸手彈了下衣服上的泥土,那漢子沒有穿鞋,腳丫子很臭,傅國興皺了皺鼻子,伸手也把上衣給脫了,露出了身上的紋身,後背上包紮的紗布已經有鮮血流出來,這下把在場的人全都給震住了。《》
「來,今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傅國興對著那漢子招招手,亮開架勢。
那漢子看著傅國豪身上的紋身,一時竟是沒有動。
「慢著,有話好說。」這時從人群里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人看著老成持重一些。
「你身上紋的可是抗肩龍?」那人走到傅國興跟前問道。
傅國興收了招式,點點頭,見這人像是這裡主事的,忙一抱拳,「我們來這裡只是避難,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而且這幾個還是孩子,求你們留下我們吧。」
那人看著傅國興,「好多年沒見過這種紋身了,你會功夫?」那人見傅國興氣宇不凡,心道此人必不是一般人物。《》
傅國興點點頭,「會一點,不過我們講究的是拳腳小功夫,容人大丈夫。」
「好,說的好,你們就留下吧!」那人豪爽的說著。
傅國興和小柔幾人一聽,這才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這下有安身之地了。
「走,去我家吧,我那裡還能住下你們幾個。」那人接著說道。《》
「不知怎麼稱呼?」傅國興說道。
「叫我泰戈好了…」那人說的很地道的華語,起初傅國興還以為他是華人,現在看來,這人也是個越南人。
剛才那個跟傅國興交過手的人也過來,「我叫阮春唐,叫我阿唐好了。」阮春唐一臉的憨笑。
「我叫傅國興,她叫小柔。」傅國興也做了介紹。
圍在四周的人一見這種情況,一下全散了,剛才那個中年婦女又走了出來,「那個孩子受傷很重,得趕緊叫強伯來。」
泰戈上前看了下小芸的傷勢,回頭對阮春唐說道,「快去請強伯來,告訴他,有人受了槍傷。」
阮春唐轉答應一聲,轉身飛奔而去,傅國興和小柔幾人坐在棚子外面,那中年婦女給他們倒幾杯水,又去做了點吃的給他們。
經過一番交談,傅國興才知道,這一片難民區,全是越南人,也有一部分是泰國人,而這個強伯也是從越南偷渡來的,他以前在越南是個軍醫,75年內戰失敗後,他逃到了台灣,這名中年婦女叫阮桂,而泰戈是一名黑市拳的拳手,他們都是從越南偷渡過來的,在台灣已經有五六年了,傅國興又把他的情況簡略的跟泰戈說了一遍。
不多會兒,阮春唐從外面跑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強伯,這個孩子中了槍,您快給她看看。」阮桂將強伯讓到床前。
強伯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小芸的傷,「子彈能取出來,但我不能保證她能活下來。」強伯一臉的擔憂。
小柔一聽當場就哭出了聲,傅國興也是別無他法,只要是祈求上蒼保佑。
「我先給這孩子把子彈取出來,只要有藥,她還是有希望的。」強伯說著,讓阮桂把床收拾乾淨,讓所有人先出去,傅國興幾人站在外面,眼巴巴的等著。
一個小時後,強伯一頭的汗,從裡面出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有一顆子彈傷了她的肺,怕是要引起感染,我沒有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