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突然發現忘了件事。」

    卡圖姆的腦袋從諸天隧道中探出，迎面就看到一條長腿向他踢來。

    眼看千鈞一髮，卡圖姆就要像被踢皮球一樣踢出去時。

    那貓頭鷹卻將身一扭，從旁邊躲開了這一腳。

    「殺人啦！」

    卡圖姆大喊，「你做什麼？剛剛咱們不還好好的嗎？」

    「我——」

    黛安娜被貓頭鷹這麼一喊，剛剛提起來的那股勁忽然卸了下去。

    她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說自己想做什麼。

    這時，布魯斯也從諸天隧道里鑽了出來。

    「你們不走了嗎？」黛安娜問。

    「不是，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布魯斯微笑看著黛安娜，「我們這一場旅行，還差一個留念。」

    不管是戒指也好，貓頭鷹玩偶也罷，都差了點意思。

    布魯斯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做《泰坦尼克號》。

    那無疑是個愛情悲劇，但女主數十年後的一句話，卻讓布魯斯很深刻。

    「他救了我，身心靈魂，方方面面。

    「我卻連他的一張照片也沒有。」

    在諸天隧道時，布魯斯想到這句話，再想到一個人留下的黛安娜，忽然心中五味雜陳。

    「我們合個影吧。」

    布魯斯笑著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這一場旅途，兜兜轉轉，總要留下點什麼。」

    在黛安娜剛剛出島時，她一心想要殺死阿瑞斯，阻止戰爭。

    而旅行到最後，雖然阿瑞斯還活著，但一場本不該出現的戰爭，也確實被他們阻止。

    神奇女俠小姐從來沒有拍過照片，她只是看著貓頭鷹不斷擺弄從羽毛里拿出的相機，調整著他們的站位。

    她和布魯斯站在一起，都穿著黑色斗篷，顯得極為和諧。

    「好了！」

    貓頭鷹設置完定時，拍著翅膀飛回到布魯斯肩膀上，伸出翅膀比了個耶。

    隨著閃光燈亮起，畫面定格在這一秒。

    「說過的話，我全部都會記得！」

    布魯斯將膠捲用複製咒複製了一份，原件交給了黛安娜。

    「五年之內，我一定會回來！」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黛安娜說著，將膠捲收好，「如果你不回來，這張照片我也不會留著，看著心煩。」

    「絕不騙你！」

    布魯斯目光中滿是誠懇。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要走了。

    卡圖姆已經飛到了隧道旁，回過頭一看，布魯斯完全沒挪動腳步。

    他心領神會，也不想做什麼掃興的家長，徑直飛進隧道里。

    等待了半晌之後，布魯斯才進入隧道。

    蝙蝠仔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暈乎乎的，一副很不想離開的樣子。

    「結束了？」貓頭鷹問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快，要不要去看醫生？」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布魯斯罵道，「我只是正常和她道個別！什麼也沒發生！」

    「我信你就有鬼了。」

    卡圖姆冷笑一聲，帶著布魯斯向著遠方離去。

    布魯斯被他抓在爪子下面，整個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觸感怎麼樣？」卡圖姆忽然問道。

    「很美好。」

    布魯斯下意識回答，然後猛然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解釋，「不對，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釋，我就問問，我其實不喜歡聽八卦。」

    貓頭鷹忽然一轉話題，「五年之後你真的要回來嗎？」

    「當然回來啊！」

    布魯斯莫名其妙說道，「我都答應黛安娜了，為什麼不回來？」

    「如果是這樣，你就得想清楚一件事了。」

    卡圖姆說，「你的五年，可不一定等於黛安娜的五年。」

    「什麼意思？」布魯斯皺眉，「不同世界時間流速還不一樣嗎？」

    「我以為你早就發現了。」

    卡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