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英子菁看著時翼弦。

    她有些微喘，整個人依然處於不知所措的情緒之中。

    時翼弦帶著一種既滿足又極度意猶未盡的心情看著她。

    她因為缺氧而酡紅的臉，顯得她是如此的美味可口，只那麼一瞬，時翼弦覺得自己的理智有些崩塌了。

    「如果我說不好呢？」他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

    英子菁立刻有要哭的趨勢：「你說過只吻一下就好。」

    「那麼，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時翼弦總覺得就這樣把她放掉，她一定會翻臉不認賬。

    「你這是得寸進尺嗎？」英子菁說話已經帶了一點哭腔。

    這時候，她精明強幹的外衣已經完全被融化，只剩下一個小女人的無助和憐弱。

    「你會和不是男友的男人接吻？」時翼弦反問。

    他想要趁熱打鐵把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

    今天不碰她可以，但他不能忍受她再反覆拒絕自己，或者和別的男人去見面等等。

    「你也知道你不是！」子菁忍不住叫道，「不是你還這樣對我。」

    「那麼就成為戀人。」時翼弦的語氣是堅決的，「成為戀人，你就不會覺得難為情了，對嗎？」

    「我……我是拒絕的。」英子菁不想讓自己顯得這麼弱勢，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一些。

    然而她顯然失敗了。

    因為在時翼弦看來，她已經脆弱得即刻就要哭起來。

    「那麼，可以不做戀人，」他還是讓步了，「但以後我約你見面，你不能拒絕。」

    英子菁鬆了口氣：「可以。」

    「不能隨便和其他男人約會。」

    「那不是約會！」子菁忿忿地，「以後你也不能隨便碰我！」

    「要是你求我碰呢？」時翼弦忍不住笑了一下。

    「做夢！」

    他總算放開了她。

    英子菁馬上抬手，毫不客氣，就給了時翼弦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得並不重，連響聲都沒有，只是輕輕挨了一下，做了一個樣子而已。

    但英子菁覺得這個動作，是要表達她的憤懣和怨氣。

    可她的手還未放下，時翼弦就抓住了她的手。

    他迅速陰下去的眼神讓子菁心跳了一下，然而下一秒，他面無表情地抓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只打過一邊怎麼行？還有另一邊呢？」

    英子菁：「……」

    兩人坐上車，時翼弦剛剛把車發動。

    英子菁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捂住臉，就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時翼弦嚇得急忙又把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他馬上把手放在英子菁的肩頭上，關切地問她。

    子菁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擺了一下，示意他繼續開車。

    「沒什麼，你不用管我。」她哽咽著說。

    時翼弦於是又默默地發動了車。

    不知道開了多久，他才直視著前方開口：「只是吻一下而已啊英小姐，那天早上，也沒有見你這麼傷心啊。」

    他不提到兩人第一次的事還好，一提到，英子菁就真的哭出聲來了。

    時翼弦再一次停下車來了。

    「你要怎麼樣吧，英子菁。」他無奈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