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成為唯一的高層領導。」時翼弦的聲音沉了沉，其中有一種許諾的意味。

    「別去求我們少東家任何事。」子菁也立刻嚴肅起來，「你可別讓我丟臉啊。」

    「為什麼會丟臉？」時翼弦這下有些訝異了。

    「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子菁繼續嚴肅地，「我們少東家是少有的不近人情。我也不知道你和他熟到什麼程度，但是聽說他是最厭惡裙帶關係和人情關係的。我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不要鬧得人盡皆知。」

    時翼弦頓時有些錯愣。

    不近人情……

    是啊。

    英子菁會有這樣的認知是沒有錯的。

    因為他就是那樣的人。

    外面關於他的評價是不近人情而不是冷血殘酷，已經算好很多了。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這樣啊……」

    「你們經常會討論你們少東家嗎？」時翼弦忍不住問道。

    他從前我行我素，哪怕殺人放火，也根本就不關心別人會怎麼看他議論他。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活得如此自我率性的他，也會有一天去關心集團底層對於他的評價。

    只因為這些話，可能傳到英子菁的耳中。

    又有菜上來了，子菁動著筷子，並沒有注意時翼弦眼底潛藏的緊張：「很少有討論，因為根本就沒他什麼料。少有幾次談到，就是說他很冷又不近人情，據說高層都怕他怕得要死。不過……這和我們這些分公司的小職員半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子菁這時候仔細觀察時翼弦的話，就會發覺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但如果他願意幫你呢？」時翼弦問子菁，「如果他也很欣賞你，覺得朱鳳芳是仗勢欺人。」

    「千萬別有這種事。」子菁嚇得擺了擺手。

    「為什麼？」時翼弦再次錯愣了。

    「我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英子菁連著搖了兩次頭，「雖然我知道我也高攀不上。但你知道，我和郭玲琳長得也有些像，我不想被人說什麼閒話……」

    時翼弦差點笑起來。

    她擔心別人說她是借著她和郭玲琳長得像，而去勾引了他，才得到他的庇護嗎？

    「他和郭玲琳真的沒有那種關係。」他禁不住為自己辯護道，「這事情我很清楚，他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子菁就打斷了他。

    她頗不以為意地癟了一下嘴：「他有沒有女朋友，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會和他有任何瓜葛就對了。」

    時翼弦：「……」

    表示自己受到了一萬噸巨石暴擊好嗎！

    」那你準備怎麼辦？」莫名其妙，他眼中多了一抹陰狠的神色，「難道就放著朱鳳芳不管嗎？」

    子菁有些呆呆地看著突然間怨氣衝天的時翼弦。

    喂喂，失業的人是她吧，他幹嘛擺出這麼一副比她還恨還怒的表情啊。

    「這兒，這兒呢。」子菁抬起手，在時翼弦的眼前晃了晃，「失業女青年在這兒呢，別跟我搶報復的飯碗啊。」

    「你想怎麼報復？」時翼弦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