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了，」老太太怪不好意思地，「我們老糊塗隨便弄的，你別不好意思嫌棄啊。」

    子菁急忙打開包，把零錢包拿了出來。

    「沒有呢，我現在就用的這個，我真的很喜歡呢。」

    老太太見子菁真在用她送的零錢包，高興得不得了：「好好好，那我改天再給你繡個手機套……」

    時翼弦急忙打住：「好了奶奶，你最近身體不好，就不要忙這些了。」

    老太太責怪地看了時翼弦一眼，指著子菁：「人家子菁姑娘都沒嫌棄，你還嫌棄我不成？」

    時翼弦……好吧，當他什麼都沒說。

    老太太一直握著英子菁的手，不肯鬆開，問長問短地：「子菁，你今年多大了啊……你平時都跟誰住啊……你在哪兒工作啊……」

    「奶奶。」時翼弦直覺再問下去要穿幫，急忙插嘴，「你想了解，我改天慢慢給你聊，見面就查戶口，大家很尷尬。」

    老太太責怪地看了一眼時翼弦：「那你倒是說啊，平時什麼都不說，現在反倒是怪你奶奶囉嗦起來了？」

    子菁見時翼弦確實尷尬，忍不住笑：「沒事的，奶奶你要問什麼都問吧，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事。」

    「算了算了，」老太太嘆口氣，「都給這小子攪得沒興致了，哎，現在也挺晚了，你們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都還要工作呢。」

    老太太不傻，見時翼弦打斷她，也醒悟過來他其實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多言。

    所以她便故意顯露出不開心的樣子。

    「那麼奶奶，我和子菁改天再來看你。」時翼弦站起來，牽住了子菁的手。

    「去吧去吧，」老太太豁達地揮了揮手，「你快送子菁姑娘回家吧。」

    從病房裡出來，時翼弦突發奇想，走到護士站，要了兩隻醫用口罩，遞了一隻給英子菁。

    「做什麼？」子菁不解。

    「晚上涼了，」時翼弦解釋，「戴個口罩，免得呼吸到冷空氣。」

    子菁不禁笑：「我還沒那麼嬌氣呢。」

    時翼弦不容子菁再說什麼，強行把口罩給她戴上：「這不是你嬌氣不嬌氣的問題，是我要照顧你，我要體貼你，我要呵護你……英小姐，你是要不領情嗎？」

    子菁沒有再拒絕，她調整了一下口罩，笑道：「好，那我是要謝主隆恩了。」

    「愛妃免禮了。」時翼弦頗有氣勢的一揮手，順勢把子菁攬在了懷中。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笑出了聲。

    「噓——」笑聲在安靜的醫院走廊里迴蕩，子菁急忙豎起手指。

    「噓——」時翼弦也和子菁一起豎起手指。

    他們兩人戴著口罩，相互攬著對方的腰，一同走出了醫院。

    醫院外等候了不少出租車，時翼弦正要擁著子菁上車，突然離她遠了一些，端詳了她一下。

    「看什麼啊？」子菁有些不解。

    不按理出牌，是時翼弦的最大特色之一。

    時翼弦笑：「沒什麼，趁著路燈下，再看你一眼……你的眼睛真美。」

    「進去啦！」子菁把時翼弦往車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