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呢。」子菁覺得因為太乾燥，自己都要生病了。

    曾管家給她送了加濕器過來，她就二十四小時都開著。

    但由於每天只在辦公室里呆一個小時，那裡就沒放加濕器。

    子菁和何瑭對坐一個小時，只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裂成龜背了。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氣候有點奇怪？」子菁問何瑭。

    何瑭顯然愣了愣：「奇怪？」

    他馬上左右看了看，「好像是有點，你這裡空氣不太好。」

    「空氣不太好？」何瑭這個說法，子菁倒是第一次想到。

    整個房子都是有中央空調的。

    但平時她也會開窗透氣。

    不過，由於時翼弦現在都是在「昏睡」狀態，所以他的房間長期處於關窗拉拉窗簾的狀態。

    「我是覺得最近很乾燥，」子菁端起水喝了一大口，「我的鼻子和我的嘴巴，都像是塞滿了沙子。我覺得自己簡直像生活在撒哈拉大沙漠裡一樣。」

    「你太誇張了。」何瑭笑說，「我覺得我還好了。」

    「你要喝水嗎？」子菁問何瑭。

    他一來就匯報工作，也毫不停頓地說了快一個小時了。

    「嗯……喝點吧。」何瑭皺了皺眉，子菁不說，他還不覺得空氣干，但是她這麼一說，他就覺得自己的嘴和鼻子都一下子幹得要冒火了。

    子菁從飲水機下面隨手拿了一個透明玻璃杯，然後給何瑭倒了水過來。

    「麻煩你了。」何瑭並沒有立即去喝水，而是又抱起了一沓文件，「最近有個項目拿到批文了，不過預算可能有點變化，說不定又要你們股東聯合開個會。」

    「預算有什麼變化？」子菁把裝滿水的杯子放到桌上，「變動很大嗎？」

    「主要是現在建材價格上漲，導致酒店修建成本增加，項目策劃是半年前的了，這半年很多成本都發生了變化，估計我要重新做個預算。」何瑭答道。

    子菁就皺眉，多花錢的事情，誰聽到都會不開心的。

    「那會不會對後期的盈利產生影響呢？」她問，成本變化了，盈利必然就會變難了。

    「我就是有這方面的考慮，」何瑭嚴肅地點頭，「所以想要聽聽股東們的意見，如果不行，這個項目要不要暫緩？」

    「你的意思是暫緩？」子菁又問。

    何瑭就無奈地笑了一下：「我這個人比較保守，你知道的。」

    子菁就若有所思。

    她在想隔壁的時翼弦會是怎麼想的。

    何瑭見子菁不說話，便從桌上拿水過來喝。

    「當然，」他一口氣差點把一杯水都喝光了，剛才光顧著說話去了，現在喝到水，才發現自己真是渴，「具體的數據我會算出來，各種情況都會考慮到。等我把成本預算和盈利預估做出來，大家再來討論？」

    子菁點點頭。

    何瑭做事，真的是很穩重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差不多要喝光的水杯上，突然間她的聲音提高了：「何瑭你喝成我的水杯了！」

    何瑭一愣，他剛剛光顧著想問題，隨手就從桌上拿的，也沒注意到誰是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