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王可嬌都是躲在暗處，喜歡隔岸觀火，看別人撕，自己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可是今天，她居然會主動出擊？

    「你覺得是誰？」時夫人立即問王可嬌道。

    「很簡單，」王可嬌一攤手，「凌晨三四點，連護理的人都離開了。整個五樓，說句不好聽的，就只有兩個人。」

    子菁的臉色一變，正準備回駁什麼。

    齊澈桓突然插言道：「等等，老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醫院那邊剛剛傳來消息，還沒有脫離危險。」子菁滿眼擔憂地看著齊澈桓。

    齊澈桓點了點頭：「那我派人過去守著。」

    子菁感激地謝道：「麻煩你了，澈桓。」

    她剛說完這句話，時夫人就冷笑了一聲。

    「我還有第二個問題，」齊澈桓馬上又問道，「我記得時家很多地方都是有監控的，聽說老夫人是在電梯旁邊遇到襲擊的，沒猜到的話，電梯裡是必須有監控的，對吧？」

    「監控的事情，剛剛我們已經去調取了。」程鴻羽馬上解釋道，「但是今晚上的電梯監控，不知道為什麼是沒有開還是怎麼回事，恰恰就沒有記錄。」

    恰恰就沒有記錄？

    子菁和齊澈桓聽到這句話，不由自主都看向了時夫人。

    這個家裡，能動到監控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

    時夫人見子菁和齊澈桓都看著她，馬上挺直了背：「看著我幹什麼？老太太出事的時候，我在二樓房間裡睡覺。英子菁你是第一個發現的，你說那時候還聽到了兇手的動靜。那麼短的時間裡，我是不可能從五樓跑到二樓的被窩裡躺著的。」

    齊澈桓沒有出聲。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時夫人在偷換概念。

    他看她，是因為監控的問題。

    他並沒有懷疑過時夫人是兇手。

    時夫人這人，其實很沉不住氣的，心裡想什麼臉上都寫著，要是她真的對老夫人下手，她應該沒有現在這麼氣定神閒。

    但是，如果時夫人動過監控的話，那就是說，她知道兇手是誰了。

    非但知道，而且還在袒護兇手。

    這就是說……子菁的嫌疑起碼是可以洗清的。

    然而齊澈桓剛剛推測到這裡，王可嬌就嗤笑了一聲：「其實這事情，我剛剛就說了，說不定是賊喊捉賊呢。」

    「王小姐，」子菁的臉色是冰冷的，「請把話說清楚一點。」

    王可嬌的神情是看不出半點的慌亂。

    她只是氣定神閒地看著英子菁：「我只是奇怪啊，大半夜的，我們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為什麼偏偏就是你聽到了呢？你說老太太被人襲擊，還說聽到了什麼兇手的動靜。但是四樓的傭人管家們全都沒有聽到。說起來，當時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人了吧？」

    「繼續。」子菁冷冷地看著她。

    「就這樣。」王可嬌手一攤，「我要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英小姐是兇手了？」齊澈桓也盯著王可嬌。

    這個女人，感覺很有問題。

    但是，就從她的表情上，卻看不出半點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