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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他看了看手機上的圖片，然後把手機塞進自己的口袋裡：「我給你收拾著，吃飯，吃好了帶你去一個地方。」也許去了這一趟，她就能想起自己來，五歲怎麼說也有點記憶吧？況且他還給她送了東西……

    「去哪裡？」

    「帶你去找你丟掉的東西？」

    夜雨連忙在包包里翻找，一頭霧水的問他：「什麼東西？」

    「重要的東西，先吃飯。」

    夜雨左思右想，自己確實沒落東西呀，他那樣子神神秘秘倒讓她挺好奇。

    「來了！來了！」樓下傳來同意不同時喧鬧聲。

    夜雨又是第一時間趴在窗戶上，白楚墨看她臉擠得辛苦，才伸高手把窗戶上的扣扭開。

    她把頭探出去，視線直勾勾的看著一個地方……

    那個方向，顧景恆一身風度翩翩的白色西裝，大步流星往這邊走過來。

    他爸媽嘴裡念念有詞，聽不見在說什麼，只看見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他沒來的時候，夜雨覺得心裡挺激動忐忑的，這會看見他出現，反倒平靜了下來，又或者平靜中參雜著一絲惆悵。

    追隨著他的步子，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走紅毯，伴隨著司儀順溜的祝詞，手挽著手仿佛攜手一生……

    白楚墨靜靜看著她的反應，他以為她會哭，像個丟了媽媽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然而她並沒有，比任何時候都安靜，看著前方，眼神慢慢沒了焦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也許是回憶和顧景恆的點點滴滴，也許是打算之後的路改怎麼走，也許是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海誓山盟的誓言，顧景恆低頭看著白亦婷，沉默半晌，當四周都寂靜下來，良久他才道出那句我願意，帶著對過去的不舍和心裡的無奈……

    白亦婷笑得甜美，主動踮起腳，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蜜色的唇……

    夜雨這才回過神，身子一震，刻意的避開視線，傷感的氣息凝聚成液體在她眼裡打轉。

    白楚墨側頭問她：「你也想要親親？」

    她將窗簾拉過來，擋住那對擁吻的人。

    看她的情緒被顧景恆的一舉一動所影響，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只好把她攬在懷裡，人生的喜與悲，只有她自己品嘗了才知其中的酸甜苦辣，他不能把這些都幫她承擔了，那麼她的人生就太無趣了。

    「看吧，你顧叔就是這麼花心的人。」

    「才不是……」他只是迫不得已，她這樣告訴自己。

    *

    顧景恆在第一時間分開疊交的唇舌，動作輕緩，讓外人看不出他對白亦婷的疏離，眼底流露出的厭惡，只有和他對視的白亦婷才看得見。

    「笑一笑？媒體都看著呢。」她甜美的笑著，低聲對他說，外人的眼裡就像一對幸福的戀人在低聲說[情][話]。

    他抓住她還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下來：「別耍小把戲，一紙婚姻改變不了什麼。」

    「可我們至少是夫妻了不是嗎？哪怕你再不情願，為了那個女人你也得演，扮演一個愛妻子的好丈夫。」

    戳到他心裡的痛處，儀式一結束，他也不顧要招待賓客，一個人獨自離開，顧父顧母只好以他身體不適為由親自會客。

    夜雨見顧叔離開了，就側頭問白楚墨：「我們要回去了嗎？」

    「不回，婚禮還沒結束，晚上還要精彩的活動。」

    「活動？」

    他只是笑笑，沒有告訴她是什麼活動：「要休息嗎？我們找個房間睡覺。」

    「不要！」她一口拒絕，顧叔說了不能隨便和其他男生睡覺。

    白楚墨拿起她的包包，牽著她的手走出去，她掙開他的手，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去哪裡？還是不要亂走吧？」

    「想去哪就去哪。」白楚墨大搖大擺的拉她往長廊另一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