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 第七百二十五章:什麼融化了?
「哪方面的痴情人?」我扒著濃墨的點不放,「她痴情於水么的感情,還是痴情於報復?」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對我們無礙,我相信濃墨說的,但若鳴生子想伺機報復,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是鳴生子,天界害的我愛人差點死了,我還苦等多年。再者,我還掌握了別人所不知道妖變的信息,但我有機會接觸另一個妖變之人,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我何必還要躲躲藏藏?
所以說,鳴生子會報仇也說不定。嗬,這真是誰也不敢相信了。
濃墨的心思我猜不到,他和鳴生子的心境是不是相似,我也說不清了。相似麼?濃墨大概和誰也不相似,是我多想了。
我的情況和水么不盡相同,按理說,濃墨現在處在比鳴生子更為急迫的環境中,他強調我的不滅,不單單是在給我打氣,也是在給他自己信心。
如果濃墨比鳴生子還急呢?鳴生子有報復之心,濃墨會不會順水推舟?他知曉鳴生子的心思,知曉鳴生子有了異心,但他不說,他可以裝作不知道。
借刀殺人!我突然想到了這四個字,濃墨他是不是漁翁得利?鳴生子利用我們,我們反過來用同樣的方法去漁翁得利?
「濃墨,你說呀,我越想越覺得她也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我說。
濃墨彎目一笑,「你能看出來,不容易。」
我也不管他是在誇我還是損我了,「你是不是想借她之手,反攻天界?」我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了,「濃墨啊,這樣做不太好啊。」
他舒展的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歪著腦袋,等著我下面的話。
我擺出一副高深莫測模樣,湊近他,給他分析分析,「你看啊,水么還在舅舅的身體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我呢。」
咳咳,我雖然有了很大進步,但是,「我也在摸索前進,並不是每時每刻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我們反攻天界,這事兒還不太成熟。萬一,惹惱了他們,波及到的群眾就更多了。」我砸吧著嘴道:「我沒把握啊,你等我能運用自如再……」
濃墨靜靜地看著我說,我越說越覺得不對勁,他太安靜了,安靜到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自動噤聲了。
難道我真說到點子上了?這可不是好事……
濃墨他不會這麼傻,有這想法吧?我再怎麼想反攻,也沒想赤~裸裸地對著幹啊,造反的代價,大過天,那之後呢?我們有可能贏嗎?
我從沒想過。
「濃墨,你真這麼想的?」我戰戰兢兢地問。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我真沒想到,你這腦袋,可以想這麼多。東嶽大帝歡迎你。」濃墨呼了一口氣,突然又笑了。
「你跟太陰他哥結盟了?我們真要幫著冥界去打天界啊?那我們還殺太陰,太陰對我們也血海深仇,這叫什麼事啊?」我擰著濃墨的袖子,「濃墨,我們還是不要做大逆不道的事啊,我害怕,我沒想過造反。」
「天界不仁,我們不能不義。我們不僅是我們,我們是子民,是蒼生,我們不能自私。」我不會棄他們於不顧,就去造反的。
濃墨終於忍無可忍道:「誰說我要造反的?」
啊,真是我想多了嗎?我的臉咻地通紅,枉我想了那麼多,被濃墨看戲去了。
「鳴生子啊,她不是很奇怪嗎?你知道還放任。」不是造反,我就安心了。
「鳴生子也沒那膽量造反,她只是有不方便的地方,隱瞞不是罪過。」濃墨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自己去發現,腦袋瓜能想那麼多出來,這點你發現不了,可別來問我。」
氣人,聰明了不起啊!看在我這麼著急的份上,就不能讓我寬心嗎?
鳴生子的秘密,那秘密是什麼呢?
對我們無害的秘密,卻是不能公開說明的秘密。就是和收集水么的身體和靈魂有關吧!她說的太略了,肯定是隱瞞了什麼。
突然,我白眼一翻,直直地向前趴倒在地上,「別碰我!」在濃墨擔憂地要過來拉我時,「快,快去叫蛇醫……」我吐出最後一口氣,艱難地對濃墨說道。
哎喲,我的鼻子,臉著地果然沒那麼好受,鼻子肯定歪了,剛才應該向後倒的。顧著別讓我的腦袋摔壞了,可苦了我可憐的鼻子。
匆匆的腳步聲跑出去,我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還是栽在了我的手上!」
我雙手正了正鼻子,將臉揉勻稱,蛇醫啊蛇醫,從你那兒拿線索是最直接的,你以為你躲得掉?
長舌在地上一撐,我挺起了上身,一個離我異常近的亮點一動不動地站在我身邊。
我嚇得一個激靈,舌頭彈回了嘴裡,摔了個狗啃泥,我估計嘴唇都磕破了。那剛才出去的是……
我悔恨不已,那是剛調過來的蛇婢,我咋忘了還有人伺候呢!
「起來。」
「嘴磕破了。」我蚊子嗡嗡。
「起不起來。」這不是疑問句。
起來就起來,我彈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直接被戳穿,臉又發燙了。
嘴唇隱隱作痛,我手足無措地擺著手,在原地惦著腳,放下,又墊腳,再放下。
猝不及防被濃墨拉過去,吻住。
我咬著他微熱的唇瓣,「為什麼在外面不大理我?因為太陰用過我的身體嗎?」我果然還是在乎他的反應。
「你以為……」濃墨將我的頭壓向他,「我自控力那麼好?」
嗯?什麼意思?
他舔著我唇上的破損處,「多看你一眼,我都會忍不住。」他連呼吸都燙得我想尖叫,濃墨說起情話來,真叫人……
瞬間,我臉上的熱度到達了頂峰。
我想融化在這個深吻里,融化進濃墨的骨血中,直到門外的蛇醫抱怨地哼了一聲,「怎麼還不開門?我這把老骨頭,爬起來可要命了,璇王呢?星君呢?」
「蛇醫,璇王和星君此刻……有重要的事,你且等等。」守在門外的蛇衛弱弱道。
我正要掙脫濃墨的懷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