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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我才離開他的唇。

    誰知江雲衍並不打算放過我，他捧住了我的後腦勺，加深延長了這個吻。

    我驚愕地大睜著眼睛，看著他鳳眸半眯，一臉專注與沉迷，我竟有些捨不得推開他。

    不過我心裡明白，此時此刻，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適合沉溺於這種旖旎曖昧中。

    我還是狠下心推開了他，也沒給他好臉色：「江雲衍，你真的不怕死嗎？」

    「你捨得我死嗎？」江雲衍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被他氣得半死。

    「雅月道長說了，你吃了伏妖丹，就會修為盡失。到時候，他一定會除掉你，替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

    江雲衍毫不在乎的挑開一抹笑意：「如果這是註定的結局，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裡。」

    說完，他的神情突變，清朗溫潤的臉頰，因逐漸浮上痛苦的神色而微微猙獰，俊眉緊鎖，那雙猩紅的眼眸始終望著我。

    看著他這樣，我心裡沒有感受到一絲快意，而是跟著他一起撕扯的疼著。

    好好的，我們怎麼突然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我能明顯的看到江雲衍的身上，有千絲萬縷的白氣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而他也變成了半人半蛇的模樣。

    口中吐出的鮮血，在殷紅的唇瓣上開出了妖嬈的小花。儘管這樣，他都不忘對我露出安撫溫柔的淺笑。

    伏妖丹，真的會有這麼大的作用？

    我感覺都不用雅月道長出手，他都一副快要死去的樣子。

    「年年，我不怕死，但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真的很捨不得你！」他的這句話像一根輕柔的羽毛，輕緩地從我心上拂過。

    我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崩潰，跪坐在他面前，失聲痛哭。

    我承認，我心疼了……

    「呵呵！」一聲邪魅的輕笑猝不及防地在房間裡響起。

    我差點就以為是色鬼又出現了，直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在沙發上凝聚而成，這才看清，是雅月道長。

    「道長？」我被他的出場方式震驚了。

    此時的雅月道長，褪去了西服，穿著一身簡單的玄色長袍，慵懶的倚坐在沙發上。

    一頭順滑柔亮的長髮被一根玉簪簡單綰了個髮髻。

    那張精緻柔美的五官透著一股陰邪之氣，正戲謔陰毒的看著地上的江雲衍。

    他的這身扮相，我真的好像不久前還見過，是在哪裡呢？

    腦子裡電光火石一般把最近見過的人，和發生的所有事，都過了一遍，最後被定格在一張人臉上。

    邪月。

    「你不是雅月道長？」我遲疑問道：「你是……邪月？」

    雅月道長眸色複雜的從我身上掃過，眼睛不知看向了何處，一聲哂笑道：「誰說不是呢？我能是邪月，就不能是雅月道長嗎？」

    言語間，他的臉赫然變成了邪月的模樣，但仔細看之，似乎還是雅月道長的那張臉，精緻陰柔。

    怪不得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他就是邪月。

    如此相似的一張臉，我竟然沒早些看出來，真的被自己蠢哭了。

    邪月驀然發出一聲譏笑，嘴角邪肆的弧度充滿了鄙夷：「江雲衍，兩千年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你閉嘴！」江雲衍那雙狹長的鳳眸，逐漸被嗜血的怒火侵染，大掌凝聚起白光全力攻向了邪月。

    邪月瞬間幻化成一團黑煙，與江雲衍纏繞在一起，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留我一人原地懵逼。

    我兩條蛇也太不厚道了，打架都不讓我看的嗎？

    而且剛才邪月那話，好像是說兩千年前，江雲衍也是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命都不要了，不知道是不是封印他那事有關？

    我想過雅月道長就是那背後的黑衣人，但確實沒想過，他會是之前被江雲衍打死，又復生的邪月。

    現在他們跑到哪裡打架去了我都不知道，更別說誰輸誰贏了？

    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