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打量他的時候，他也死死的盯著蘇酥。

    當年這張臉的主人，給他帶來的麻煩讓他花了一千年的時間才消除。

    曾幾何時，他們是朝夕相處的師兄妹，她想救那個男人，卻來阻止他救自己心愛的女人。

    如今再次見到這張臉，他心裡只有厭惡，哪怕他心裡很清楚蘇酥並不是蘇凝月。

    對方沒有開口說話，蘇酥也慎重得很。

    秉承著言多必失的原則，蘇酥直接一道靈力鏈甩了過去。

    她有種直覺，這人應該就是媽媽口中的師兄，也就是她的師伯寒斐。

    寒斐看著甩過來的靈力鏈眼神沉了沉，原本他對於靈力是最為熟悉的。

    可是，為了茵茵，他化靈為怨。

    而怨力，最討厭的就是靈力。

    換句話來說，靈力克制怨力。

    腳尖輕輕一點，龐大的怨念噴涌而出包裹住了寒斐的身子快速地朝旁邊挪動著。

    靈力鏈一抽落空，蘇酥也沒有收回，直接控制著朝著寒斐的方向繼續攻擊。

    可他似乎只會躲避，既不接蘇酥的攻擊，也不攻擊蘇酥。

    蘇酥擰著眉看了他一眼，溜她？

    這人在拖延時間。

    也就是說......底下的還陽陣經不起交戰的波及。

    蘇酥小腦瓜子轉得飛快，既然自己打不到他，也就是說明他的實力跟自己相當，或是遠超自己，他不願意跟自己打鬥，只是為了不波及到還陽陣。

    想通了之後，蘇酥直接虛晃一招，朝著他出來的方向奔去。

    寒斐沒想到蘇酥竟然這麼快就轉過神了。

    不過，通道里的東西也可以阻擋她一會兒，這個小女孩跟蘇凝月可不同，她沒有那麼鐵石心腸，也就是說她根本躲不掉那些專門為她設置的關卡，在自己和那些東西的前後夾擊之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住啊。

    就在寒斐抬步想要跟著蘇酥進去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一柄泛著寒意的極品寶劍擦著他的臉龐插進了他前方的地面里。

    看著這柄極為眼熟的劍，寒斐呼吸都重了幾分。

    蘇！凝！月！

    他眼神狠厲的側頭看了一眼。

    偶爾的雷光映照之下，寒斐流著絲絲血液的側臉顯得極為恐怖。

    「師兄，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沒想通呢？你辛苦修煉這麼多年，如今，竟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所有嗎？」

    「逝去的就已經逝去了，如此逆天而為只會將自己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蘇凝月冷冷的聲音傳來，寒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蘇凝月，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說的好聽，救世主？其實你不也是為了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這樣，你又怎會在意這些螻蟻的死活？」

    「你我都是一種人，你卻用高高在上的理由來批判我？」

    蘇凝月冷哼一聲。

    歪門邪理說成正道，她這個師兄倒是真的沒救了。

    她承認來這裡是為了那東西，可並不會妨礙任何人，也不會要任何人犧牲什麼。

    而還陽陣要的卻是整個位面的氣運與生機。

    造成的殺孽之大，足以讓她這個師兄墜入魔道，理智全無。

    如果他這次成功了，將來就會多出一個毫無人性的魔頭。

    失去戀人的痛苦她理解，可蘇酥的父親還活著，只需要藥物治療，跟寒斐的情況並不能相通。

    「如果那個男人也死了，我相信你會比我更瘋狂。」

    寒斐死死的盯著蘇凝月，語調冷冷地嘲諷著。

    「我說不會你也不信，又何必多言呢？」

    深知他性子的蘇凝月也沒生氣。

    寒斐卻笑了。

    「哈哈哈哈哈.......」

    「怎麼被我戳中心思了？惱羞成怒了？」

    「既然你今天來了，那新仇舊恨，我們就一起算一算吧！」

    說完，寒斐先行出手了。

    蘇凝月素手一抬，緊緊插在地上的極品寶劍脫身而出，飛回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