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河之春 第五十七章 外面的女人
夜幕冉冉升起,星星也探出頭來一窺大地。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隆隆的車水馬龍穿流之聲漸漸的隱去,夜用一種奇妙的姿勢把勞碌一天的人們攬入懷中。
那一盆剛買回來的茉莉花,幾乎是每天晚上九點多鐘準時的盛開,香氣真是好聞極了,但它沒有九里香的濃郁,也沒有桅子花的絲絲甜味兒,獨自散發著樸素自然的芬芳。
我總是喝不夠茉莉花茶,覺得那種味道芳香耐久又可口。
茉莉花不算是很容易的就可以養護得很好的品種,它即怕水澆得太大而爛根,又怕少澆了水從而潔白如玉的花朵泛了紅,不好看。更有些時候一個枝條上的葉子,有的長的很大,有的又很小,失去了平衡一般。其實,它沒有九里香那種「皮實」勁兒,任你是今天水大了,明個兒又忘記澆水了,都依然是該開的時候一定開,不該開的時候也出來浪上一把。時不常地,我就被九里香迷亂的、反覆的、不顧季節地開上一把的勁頭兒逗笑。
喜歡養花的人,不一定就愛花。但愛花的人,一定會不斷的學習如何去養好花。
就象李白寫出來好詩的時候,一定是飲過美酒,但飲過美酒的人不計其數,千百年來,卻沒有出來第二個李白。
如果早認識杜鵑些年,我會不會告訴她給她家半夜起身吟詩的「李白」先生,臨睡前喝上一瓶美酒,這樣很有可能使他的各種感受融匯貫通在一起,就象是習武練功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在起來吟詩的時候是不是就詩如泉涌了呢?
杜鵑又會不會說:「你快得了吧,他不會喝酒,那還不得爛醉如泥了」?這不就各自安穩的睡上覺了,杜鵑也許就不會氣跑了。這樣的想法留著也好,或許有一天我說出來能把杜鵑氣得跑回「李白」身邊去試上一把呢!
這會兒,我獨自在安靜的夜裡嗅著花香發著呆,小窗外深邃地夜空有幾朵遊走的白雲點綴,我想,這是白色跟藍色最完美的結合。
這兩天一直捉不著面兒的中總,也不知道逍遙在哪裡?回想起那天香菇姐所說的話,感覺並不是沒有無道理。
興許,誰都會有一天經受不住姿色的引誘,誰都會有一天尷尬得只剩下攤開的兩手去接受感情的危機。可能,越是在人前看著親密的夫妻,越是在敷衍感情的裂痕。
我一直納悶著老夫老妻的他們為何是如此的「膩歪」人,而背後也一樣的跟電視劇里發生的故事一般雷同。同床異夢,一個翻身、一個睜眼,熟悉的身體陌生的靈魂,荒誕的故事每天都在不停地上演。可能,就象是香菇姐說的那樣,老闆娘手裡最大的一張牌就是老闆那視若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這婚維繫得在難,也得這樣的接茬續著。我想,薑還是老的辣啊,香菇姐把這事情看得是透透的。
第二天大清早上,晏姐地也不掃了,拖布也不洗了,桌子也不抹了,坐在那塊兒用右手撫摸著左手腕上的大金鐲子,婉若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
秦師傅在洗著拖布的時候問正在洗抹布的我:「老晏是不是買著假貨了?看那樣子損失得挺大吧?那大鐲子可不小。」
「哪能呢?那是她對象送給她的,戴了好幾個月了,可能你沒注意。」我說。
「那她是怕幹活鐲子叮噹的撞在拖布杆子上,掉份量啊?又不是個翡翠地,怕碰壞了啊?」呵呵,這會兒,我被秦師傅說的話逗笑了。「哪有那麼金貴,她也不是矯情的人呀?保不准就象你說的,可能她對象一個不小心,買了個假貨,一會兒,你過去逗逗她。」我說。
一個轉身回來時,秦師傅把這話告訴給了香菇姐。香菇姐憋不住話,嘴裡喊著老晏?老晏?說說你咋地了,別往這兒一坐光嘟噥的個嘴呀?誰知道你怎麼回事,說出來大家幫你出出主義?
晏姐這一會兒被香菇姐把飛上了九宵雲外的神兒給喊回來了,就象是看見有娘家人為她出頭了一般落下了幾顆眼淚。
這時,只見她指了指手腕上的鐲子,意思是讓香菇姐看看。香菇姐眼睛花看不清,就喊我看一下。
順著晏姐手指的方向看下去,在鐲子的底邊上,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黑色的線條,如果不是因為戴得時間長了而產生的油泥,那就是退色露出底子了。
這會兒,可把我們仨個人為難得夠嗆,到底怎麼樣鑑定一下呢?想用刀子刮一下,又怕損失了金子的分量,外一是純金的呢?這時候,秦師傅突然說:「都說你們女人笨,你們還不願意聽,還沒有到非得刮一下的地步,就不會找一塊吸鐵石吸一下嗎?」
「真是個好主義,你可真有才!」香菇姐說著就跑到小倉庫里翻騰吸鐵石去了。我給晏姐泡了一杯咖啡,她最愛喝的飲品,或許,一會兒事實在眼前之時,能安撫住她蹦到嗓子眼的心。
「就算是吸鐵石能把它吸起來,你也不必太往心裏面去,沒準是一場誤會呢,你說是不是?」我說道。
晏姐聽了我的話也沒有吭聲,反到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這一會兒,我的心卻靜不下來了,也不知道哪來的一撮小火,仿佛這大鐲子戴在我的手腕上好幾個月了似的。
唉!這一刻,可憐的大金鐲子被吸鐵石吸得牢牢地不下來,看來連個銅的都算不上。是誰干出來這麼壞的事呢?我看,死人一準都能被氣得從墳里蹦出來,往死里揍上他一頓!
正在大家為金鐲子的事七嘴八舌的為晏姐支招的時候,中總跟工廠里的貨車司機小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哎呀?你不是失蹤了嗎?我們差一點就報案了。」香菇姐往腦袋後邊攏了攏頭髮,盯著中總說道。
「打死我,我也捨不得把你們給丟掉啊,除非是我瘋了,老晏你說是不是?」中總說道。
「老闆說了,晚上請大家吃飯。秦師傅把倉庫里的那張桌子幫我抬車上去,老闆在工廠裡邊用。」小東說完就忙活起來。
當老闆的就是嘴上會說話,雖然他說起話來口不應心,答應的事情也未必兌現,但這話讓人聽到還是很舒坦的。這會兒,晏姐的嘴角上似乎有一絲喜悅。
當老闆的說什麼話,還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