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春光 第28章 讓你失望了
上回他們見面已經是數天前的事了。
顧眉怎麼也想不到,賀蘭宴一來見她,就想搞個大的。
就好似一汪平靜的春水,被攪弄的個波濤洶湧。
顧眉撇過頭去,試圖脫離賀蘭宴的掌控。
深吸了兩口氣,有些輕啞,克制地道:「殿下說了與臣婦好好考慮的機會。如今臣婦病中,做的決定總是不太成熟的。」
賀蘭宴雙目如深夜寒星,幽邃無垠,滑動佛珠的手頓了頓,淡聲道:
「是麼?看來夫人只是病的腦子,嘴沒病。」
顧眉頃刻失語。
可惡的高貴權勢。竟如此鍥而不捨,就想她做那些下流的事。
什麼最有佛性的佛子,哪裡有佛子如此執著於紅塵男女那點風流事的。
她思量了好一會,梗著白皙秀氣的脖子,嘴唇囁喏。
「萬一我這病了的腦子一個不慎,傷到殿下可如何是好?」
只聽那道刺激過她,又緩和的嗓音冠冕堂皇道:「我佛慈悲,會不會,夫人試了不就知道。」
他態度輕描淡寫地叫人震驚難受。
顧眉瞠目結舌之際,就如那被掐住喉舌的貓兒,「你」她一下不知怎麼回。
這人到底是如何在寺里度過五年的。
她胸膛起伏了一下:「賀蘭宴,你真的很過分。」
手從被褥里拿出來,朝臥榻邊的人身去,有些遠,她用力地探了探,這才勾住那冰涼的玉腰帶。
原本一絲不苟貼著他的衣裳被挑開了些,露出脖頸上白皙的肌膚。
正當顧眉要將那玉帶解開時,賀蘭宴反扣住她的手。
顧眉抬眼,有點兒沒想明白現在賀蘭宴的意思。
賀蘭宴扣上她的手腕,不輕不重地捏了下。
稍低著眼睛看向胡亂枕在枕頭上的顧眉,嗓子被壓得很低。
「怎麼?夫人很著急侍候孤?」
顧眉氣得想哭,真想抄起立柜上的水壺砸過去。
剛剛威脅她的人是誰啊。
迫不及待的人不是他嗎?
連她病著也不想放過。
打也打不過他,摔又不敢摔,只能咬牙啟齒地:「到底要不要?」
賀蘭宴緩緩捏著檀木珠串,撥過一顆檀珠。
「孤倒是很想享受夫人的小意,只是可惜,今日,大概是要讓夫人失望了。」
他站起身,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腰帶,語調不急不緩。
「今日,孤有戒律在身」
他起身時,衣擺垂下來,正好擦過顧眉的手。
又輕又軟,順著她的指尖往上爬,掀起一股難言的癢意。
顧眉攥了攥手。
目光從下往上,看到賀蘭宴居高臨下地站於她的臥榻前。
腰間的玉帶咔噠一聲扣好。
他的姿態從容不迫,眼中眸光閃爍,其中的慾念也是一覽無餘。
分明是意亂情迷之時,卻依然不急不緩道:「戒律在身,戒葷腥,也戒色慾。」
他指間繞著佛珠,俯身從喉間低沉地笑了一聲:「怎麼?夫人很是氣惱?」
顧眉毫不留念地轉身。「臣婦困了。」
此時不趕他,何時趕。
「是嗎?」賀蘭宴從喉間吐出一個低沉好聽的字音,但他的手卻不像聲音這般好聽。
好似春天的柳絮,痒痒的極為撩人,握住她的後腰,卡在她的腰窩處作了會怪。
好一會,他扯了被子將她蓋好,壓著火氣轉身出去。
顧眉發現賀蘭宴離開的背影似乎帶著些不虞。
只覺莫名其妙。
不過,顧眉還是覺著今日的賀蘭宴有些怪。
明明還是那副可惡的模樣,說起來的話也不討喜。
但是舉止似乎也不是那麼壞。
他揉捏過的地方,好似不那麼難受了。
尤其腰窩處,沒有之前那麼酸軟。
這一病,讓顧眉在臥榻上躺了七八天。
謝文倒是想做足好丈夫的姿態,奈何翟氏將他堵在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