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帝少,靠邊站 第三章 去而復返的他
黎慕然洗完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處理了傷口,等她忙完這些,已經快要午夜了,她睡在了員工宿舍,睡眠環境很舒服。
但是心理上卻是忐忑不安的,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恐怖依舊曆歷在目。
那種心境恐慌到心臟好似要跳出來的恐懼,還是時不時的在他的心頭縈繞,刺激著她,令她心神不寧。
她睡不著,應該說現在根本就沒法安然入睡,輾轉難眠。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依舊睡不著,黎慕然打著哈欠坐起來了,腳上的傷已經上了藥,纏了紗布。
疼痛雖是還有些,不過已然緩解了不少,她雙手抱膝,埋頭,整個人小小的蜷縮在牆角,在黑暗中,終於控制不住淚水了。
她上輩子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這輩子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她遭遇的都是什麼事啊,從十三歲那年,她就飽受那個變態繼兄的騷擾。
特別是最近這幾年,想起那些事情,心痛到極點的時候,黎慕然咬住了手,無聲的嗚咽著,摻雜著血腥味,那是她的血。
哭著哭著,疲憊似乎伴隨著淚水也流出去了,明明身心俱疲,她還是不打算再睡覺了。
黎慕然的最後一頓晚餐是在早上,學校旁邊的小吃店,吃的很少,勉強填肚子。
而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飢腸轆轆的黎慕然不是超人,摒棄了緊張的情緒,整個人突然放鬆之後,她的肚子也放鬆了,鬧騰個不停。
旁邊的桌子上有二百塊錢,是剛剛那個服務員留下來的,說是給她明天回學校的車費和餐費。
黎慕然摸索到錢之後,便穿上鞋子離開了員工宿舍,酒吧快打烊了,熱鬧的氛圍漸漸冷清下來,剩餘的三三兩兩醉醺醺的人,晃晃悠悠的被友人攙扶著離開,明明醉的都睜不開眼睛,還在嚎著沒喝醉,胡言亂語。
霓虹燈的光彩依舊,閃了黎慕然的眼睛,剛從黑暗中出來,她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手還未放下,一雙白色的鞋子映入眼帘,明明是暴雨交加的天氣,這雙鞋子卻一塵不染,實在讓人意外。
是誰?
黎慕然的眼睛漸漸的適應了那耀眼的燈光之後,她試著緩緩的放下了眼睛上的手,視線從那雙白鞋往上,黑色的西裝褲,白色的男式襯衫,鎖骨間一根白金的鏈子熠熠閃光,襯托著此人高貴的氣質。
再往上,黎慕然的視線停在那男人的喉結處。
「故意的?」那個男人發出了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黎慕然瞬間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小巷裡的那個傲嬌的男人。
這一刻,黎慕然迫切的抬頭,視線如那跳躍的光線,直直落在了面前這人的臉上。
原來不僅是背影殺手,正面比反面更有吸引力。
這個人通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警告,高挺的鼻樑,刻畫般恰到好處的深刻的臉,半睜的眼睛亦可讓人不由自主的沉入他眼底的深邃,透著一股子邪氣,如同地下一方清澈卻深不見底的潭水一般,一旦踏入,生死未卜。
「膚淺。」
一句低聲的呵斥,拉回了黎慕然神遊的心思。
「你有病?」這個人幹嘛每次開口都用這種讓人反感的語氣,噎死人不償命……
「誰有病不是一目了然。」
被懟了,黎慕然輕蔑的視線掃過時易的臉,眼神中是滿滿的不屑之意。
「當然是你有病。」黎慕然不依不饒。
「讓開。」
黎慕然抱胸,裹了裹衣服,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她高傲的昂起下巴,氣勢上絲毫不想輸給這個陌生人,這個讓人不爽的男人。
「那麼多的路,你非得走我面前這一條?我看你才是故意的!」她企圖跟時易理論。
因為此時黎慕然滋味人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分明就不是出口,而且她是靠著牆站的。
正當兩人對峙不相上下的時候,冷不丁的,一隻手伸了過來,黎慕然躲閃不及,手腕被那人牢牢的抓住。
不知所措的黎慕然用力的想甩開時易的手,整個人卻迫不得已的被時易的一股力道牽著往出口的方向走。
「你幹嘛?」她不是沒見過流氓,霸王硬上弓的,在這酒吧里她見的多了,正是因為見的多了,黎慕然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