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嫡女 第三十章 入股
幾個族長面面相覷,算起來大家都是旁支,只有老王爺家一脈是主支。現在若是真要分家,對哪一支也沒什麼好處。除了大家長這一支還有德妃娘娘做靠山之外,其餘的都只是靠著前幾輩的面子在府內討生活。分出去,那比要了命還難受。
「大伯父,今日如何都是你的不對了。睿兒還是個孩子。怎麼說你都不應該動手的。若是赫堂哥還在,當年如何也輪不著幾個族長就做主了,直接把睿兒送出去了這麼多年。」說話的是素來與滿氏交好的三房。三房的老太爺是老王爺的親弟。
見有了人開頭,其餘的幾房人也都附和。「就是啊,當年的事情也是老王爺沒在家。那事過去幾年了,老王爺還遷怒咱們呢。如今又是老王爺不在家出了這檔子事情。大家長還是」
站在假山上,看向大家長院子此刻依舊燈火通明,司馬睿哼笑了一聲。「老王爺現在到哪了?」
話說出口自是問著身後的陸明。陸明往前一步,「明輝閣剛送來的消息,說是已經離開柳州了。」
「可是找到了?」話音喃喃,似是問身後的陸明,又好似問自己。
「信上沒說,八成是沒找到。」陸明不明白自己的主子腦子裡都是在想什麼。司馬一族幾代人都在尋找的物件,這小王爺卻絲毫不關心。若說他關心什麼?陸明思前想後腦子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蕭家大姑娘。
微風吹過,依稀能聽到大家長院子內的爭吵。「瞧見沒有,我娘多厲害!」司馬睿咧嘴一笑,胸口的疼痛感襲來,痛得他倒吸了口涼氣。「嘶——這老頑固還真有兩下子。」
「可用找太醫瞧瞧?」陸明有些擔心。就憑下午王妃在那院子裡的哭訴,以及自家主子噴出的那口血,陸明就知道,這傷定是極重的。
「呵,你到忘了本小王跟那老東西學過什麼了,本小王自己就會醫,哪裡還需要御醫來瞧?」司馬睿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星辰。「如今能醫我的只有一人。」
蕭瑾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鼓搗最後一味方子。瑾然胭脂行的產品不下五十種,種種的配方都不同。但是唯獨最後一味方子是相同的,也是因為最後這一步,生生叫瑾然胭脂行的成品甩其他人幾條街。
窗子吱呀從外面被推開,再一閃,一個人已經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蕭瑾然背對著窗口而坐,手下的動過不停,張口問道。「閣下深夜至此,有何貴幹?是喝多了走錯了?還是我這裡有什麼您想要的?」
窗子是蕭瑾然親自在裡面上的鎖,能夠不動聲色的從外面打開,除了是老手之外,只能說明是早有準備。對於有人私闖這一點,蕭瑾然早有防備,在得知自己中毒後的那天夜裡起,蕭瑾然隨身就帶了一把匕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這裡有什麼事本小王想要圖謀的麼?」司馬睿仰頭灌下一口酒。
對於蕭瑾然左手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麵粉,右手不動聲色的插進袖子的動作,司馬睿絲毫沒有落下。
蕭瑾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才放下心來,可依舊警惕著回了頭。見到果真是司馬睿,才真正的收了右手掏左手袖口的動作。「這麼晚了睿王爺到我這裡做什麼?可是為了要回去那筐已經磨成粉泥了的野豬牙?」
「本小王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好心沒好報。」司馬睿晃晃悠悠的往床上一躺,「今日本小王要在你這裡借住一晚,就當那些野豬牙的報酬吧。」
門外傳來了初滿的聲音,「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聽見您說話了呢?」
「你聽錯了,睡吧。今兒不用你們進來伺候了。」蕭瑾然起身將窗子重新鎖好,內心卻惦記著明日上面是不是要安上幾根鐵欄杆。
「你這奴才倒是忠心。」聽到門外離開的腳步聲,司馬睿嘟囔道。「不過這忠心倒是愚忠,若是今日你這邊真的有事,她怕是要哭死了。」
「我若是真的要死了,定不會連累旁人。」蕭瑾然徑直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條薄毯扔在了美人榻上。「今日我收留你,可你莫要再喝下去了。若是弄髒了我的被子,你可是要賠的。」
「果真是商人重利啊!」司馬睿口中雖這樣說,可是還是乖乖的把酒瓶子放在了腳榻旁。
「明日一早記得早些離開。」蕭瑾然能夠留下司馬睿並不是心情大好,更不是善心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