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門第 第一百九十五章 牆外有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都是高手
菜園屋內,金小光菜二書墨三人圍坐在桌前,喝著美酒就著鹹菜。漸漸地高談闊論起來,嗓門一個賽一個的大。。
尤其是 菜二,幾杯酒下了肚,一掃平日的窩囊。扯起嗓門竟然同金小光書墨論起了國家大事兒。
還指手畫腳,說的有點見識。
他說:「金公子,我的世子爺。今兒小人斗膽,你說那西南邊的羌夷人,西北邊的蠻人都敢欺負我們堂堂秦南國,今兒搶我們的牲口,明兒搶我們的人。還敢殺我們的命官。那皇上怎麼這麼窩囊啊,下道聖旨我們打不就行了。世子爺,我說您就給侯爺說說,皇上不下聖旨也罷,皇上有自己的考慮,我們是將在外聖命有所不受,直接出兵打那些雜碎。打痛快了剩下的再說。對,先打的那些個狗雜碎屁滾尿流。打!」
這些國家大事兒,都是他空閒時聽鐵管家朱大廚幾個磨牙來著。自己的國人被外夷欺負,朝廷也不做主,聽得他義憤填膺的。平時他也不敢發言,也插不上嘴。加上他也不怎麼出門,只是道聽途說。就跟著閒鼓勁。
今兒幾杯酒下肚,豪氣出來了,想說的話就全都說了出來。竟然一下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書墨端著酒杯,聽菜二發表完言論,滿眼含笑的說:「菜二叔。沒想到你平時不言不語的,還挺有見識的。」
金小光也跟著笑,他覺得菜二有點針對他的意思。
菜二說的雖是不很全面,也差不多是這樣。西南西北都相鄰定遠,邊境在定遠侯的管轄之內。羌夷人,蠻人,說的是羌夷族人同蠻族人,只是是兩個強大的部落。它們時而相互聯手時而單獨行動。已經騷擾的邊境百姓拖兒帶女的舉家遷移,可是當今皇上怕定遠侯一旦出兵,勢必實力大漲。以後會學自己,危險皇位。
硬是遲遲不下旨。想拖延到最後由朝廷直接出兵。
定遠侯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也不敢貿然起兵抗擊。怕引起懷疑。以至於邊境線後移很多。
這件事情讓定遠侯非常的氣憤卻也無奈。只好派一些身邊的侍衛守城官兵中的精英人士,化做百姓去抗擊。這一項重要的工作自然由身邊最大力的人去做。
但是化作百姓,抗擊力自然不大,邊界線附近便扯鋸一般的扯來扯去的。
這件事也被當成了笑話。傳到民間,就是每位秦南國百姓的恥辱。
菜二也也是家裡的事兒壓得他傳不過氣兒來,現在借著酒勁。將聽來的綜合在一起,並沒有針對金小光的意思,
卻讓金小光羞愧難當。作為一個地方未來的最高統治者。有能力卻不能保護一方安寧,實在是有愧。
他雖然帶著笑,臉上已經掛不住,身子已經有點坐不住了。他很想起身一走了之。可是剛才才說今兒晚上要同菜二一醉方休,最好是喝個通宵。
而且這個時候出去似乎也沒地方可去
他只好轉臉對林株說:「株兒,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起來你爹老實巴交的多一句話都不說。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國家大事兒都說的頭頭是道。」
林株平時這個時候早就睡了,早睡慣了。就覺得上下眼皮粘在一起似的,怎麼也分不開。
聽金小光對她說話、。隨口說了句:「我爹也是瞎說一氣。皇上不出兵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怎能不想保護自己的領土自己的臣民。也許是時機不成熟。不過皇上這一味地不抵抗也不是個辦法,會讓敵人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金小光聽林株的,嘆了口氣說:「皇上是有他的道理,無非是怕我爹功高蓋主。想等百姓實在不堪騷擾,有人上報或者告御狀。以不能保護一方安寧為命,由朝廷親自派兵。」
金小光也只是說說而已,誰都知道這個道理,誰都不敢說出來。今兒在菜園, 面對的是最下賤的種菜人,他才敢說出來。
說出來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這個道理林株明白。
她歷史學的不錯,知道歷朝歷代皇上都是先將開國功臣封侯加爵,然後找藉口打壓,再重用第二代或者第三代。定遠侯是開國功臣。功高權重,自然是皇上的一塊心病。
便說:「那歷朝歷代都是這樣了。也怪定遠侯為人處世太高調,如果他處事低調一點,讓皇上看到定遠兵力弱,人口少。民不聊生,也許會放心一點的。」
金小光書墨對視一眼。都很意外的看著林株。
這個道理他們也是剛剛才明白過來。定遠侯是個武夫,有勇無謀。被封為定遠侯後,覺得江山是他提著腦袋打下來的,既然封給他這個轄區,就得好好治理。便根據定遠的地理特點,大力發展畜牧業,農業紡織業。定遠本來土地肥美,遼闊,資源豐富。以前也沒受過少戰爭的創傷。很快發展起來。
遍開始炫富。大量招兵買馬,擴充軍隊。拼命上繳公糧,國稅。原本是想邀功的。誰知事與願違。
直到被皇上疑心,開始處處刁難。這才有所收斂,消減兵力,減少稅交。甚至將重要的親隨部隊藏在山溝。
只以為是皇上疑心太重。卻原來也是爹太過招搖。
菜二平時不太喝酒,只有一碗的量。已經超常發揮了,這個時候趴在桌子上昏沉沉的睡去了。
金小光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對書墨說:「書墨,好兄弟,菜二醉了,咱哥兒兩喝。」
說完哐當一碰,一飲而盡。
書墨也跟著一口灌下。
這兩人喝起酒來實在是豪氣萬丈,大有梁山好漢的作風。可惜家裡窮沒有大塊肉。
菜二趴在桌上昏睡,菜二娘子躲在她的屋裡。林株只好伺候著。
「金公子云大人。喝點水。」
她迷迷糊糊的一會兒提茶壺,一會提酒壺。迷糊之中差點將茶水倒進了酒水裡也沒發現、
金小光今兒似乎心裡煩,只是想一醉解千愁。也不去管菜二流著口水趴在桌上。林株不時地點頭如啄米。
只是一個勁兒的同書墨一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