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門第 第二百七十九章安睡
這就去睡?還?……我們?
又是怎麼個意思?難不成大白天的要滾床單。
她傻傻的半張著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這麼猴急?堂堂定遠候世子爺這麼**?沒沾過女人麼?
她可才十五歲,還不具備讓人一見意馬心猿的地步啊。
也不對啊,堂堂定遠侯世子,要多少女人沒有啊。不說外面的,單是柔旎,眾多的丫環都有幾十個,個個看起來都是有投懷送抱的意願的。剛才還取笑過,那個圓眼睛的甜美姑娘那眼神、
金小光說完,走過方桌,見林標站著不動,側身拉著她,一雙眼睛深邃多情的看著她。看的林株心裡直發麻,這不是求歡前的那種溫情脈脈的眼神麼。更加慌亂起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隨時像要衝破胸膛跳出體外。
她下意識的張嘴便喊:「不要啊,金公子。奴婢才剛剛十五歲,還不想侍寢。」
她覺得喊的聲音已經夠大了,卻悲哀的發現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才想起來剛才從窗戶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
這個別致的小院只有他們倆人。
她只好將雙腳用力的固定在地上,扯著身子不走。金小光看她的樣子奇怪,覺得很有趣兒,又故意逗她說:「怎麼?覺得這個地方不好。要不去小爺的臥房?」
他的臥房?鬼知道他的臥房在哪裡?再說誰要去他的臥房去臥房做什麼。
絕不能來為了幫林朵,將自己給搭上。
可是就算她怎麼賴著不走,也毫無懸念的被金小光拖著到了屏風後的小床前、
床上擺放著幾樣衣物,床頭放著幾本厚厚的線裝書。
金小光隨手將衣服扔了出去,翻身就上了床。
一旦上了床就什麼都完了。這一次不比上次,是自己送上門來,又到了十五歲,金小光已經在她面前無數次的動手動腳了。發生點什麼也不足為奇。
她拼命的往後退,想要退出屏風,趕快逃走。
金小光躺在了床上。手上稍微用了點力。
林株便乖乖的身不由己的跟著趴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感覺真的好舒服。
金小光左腳右腳互相幫忙,脫掉官靴。將身體擺放的更舒服一點。
一隻手還不忘緊緊地拉著林株的。
「金公子,又過了啊!你還是鬆手讓奴婢出去的好,這孤男寡女的。多不好,會被人傳閒話的。」
實在掙脫不了,也不敢隨便亂發脾氣,發脾氣也是白髮,弄得不好比上次死的更慘就糟了。萬一被扔出四面可都是磚牆啊。她只好帶著苦苦哀求的味道。
金小光躺在床上。感到從未有過的舒服愜意,尤其是身邊捲縮著溫軟的小人兒讓他踏實極了,一點也沒了那種難以抑制的焦躁。
他用了點力氣將林株往上提了提,讓她的頭靠近一點自己的。沙啞的聲音帶著無可抗拒的誘惑說:「乖乖的別動,就這樣好好躺著,如果實在睡不著,給小爺講一點你爹說的山村野史,什麼妖魔鬼怪,奇聞軼事都行,給小爺讀讀書也好。總之不要亂吵亂跑。。質子府很大,迷了路可急忙走不出去。」
原來只是讓自己乖乖躺著說說話,並沒什麼無理的要求。
這樣還好,只是躺在床上,又不是真的發生關係。
完全可以接受。
她很溫順的翻轉身子,躺舒服了,小聲說:「金公子想聽什麼樣的?奴婢知道很多。比我爹還多。「
金小光將身子往林株身邊靠了靠,說:「你隨便講點,什麼都行。哎,小爺就想好好睡上一覺。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睡過好覺了,睡不著覺的滋味真是難受,有時候真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讓自己睡過去。「
金小光的聲音很輕很柔,帶著性感的沙啞。像是在對心愛的人傾訴。
這麼可憐?睡不著覺據說很難受,難受到讓人想自殺。前世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就是失眠失眠,依賴安眠藥,後來安眠藥也不起作用,差點瘋掉。
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顧憐憫。
便說:「睡不著覺真的很難受,以後可以喝點桂圓蓮子湯啊。酸棗仁泡水也可以的。「
這都是前世的朋友找的偏方,長期堅持下去,還起了作用。
「哦,以後的試一試。」
金小光隨口應了一聲,發現他今天心情很放鬆,腦弦也很放鬆,就想這樣安靜的躺著感受著身邊這具嬌柔的小身體。一點也不想說話。
林株隨手拿起頭邊的一本書《秦南國志》
打開一看,全篇的文言文,讀起來不連貫意思也不明白。
又拿起一本《兵臨天下》
還是本兵書,更是不懂。
只好說:「書我都看不懂,還是給你講點別的東西吧。」
講點什麼呢?便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白蛇傳。
這個故事很不錯。
她便將能想起來的大概的拼湊了一下,開講了。
獲救的小白蛇,仗義的小青蛇。牧童轉世的許仙,多管閒事的法海。高高的雷峰塔。
故事跌宕起伏的,卻好似還沒講完。
金小光已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還不忘側過身子,緊緊的抱著林株的胳膊。溫軟的呼吸就直直地撲在了林株的耳垂上,吹得她得耳朵痒痒的。
她忙將頭挪了挪,金小光竟然也跟著挪動。
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林株也己講的口乾舌燥,仔細的聽到金小光真的己經發出輕微均勻的吸呼,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
輕輕的長長的出了口氣。
真是睡著了,也只是想要時睡覺,這次真是想多了。
不過想要讓他睡覺也不難,前前後後的應該沒有半個小時吧。
她又靜靜的聽了一會,覺得他已經睡踏實了,應該不會醒來。便想要抽出胳膊,先溜下床,那怕是去坐在外面等。這個樣子算什麼。萬一被誰進來看到很難為情的。
她抽了一下胳膊,沒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