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多謝陛下關心，我一會就去換。」但她還是懂事的沒有戳破。

    「嗯嗯，換件好點的，畢竟你是朕的人。」葉離暗示，絕不會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霍娘大眼一閃，聽懂了潛台詞，內心不由微微喜悅。

    「是，陛下。」

    「......」

    不久後，李嗣業到了。

    此刻已是黃昏，暖陽驅散了暮冬的寒冷，這個冬天似乎從昨夜過後，就要開始結束了。

    「參見陛下！」

    子郡城牆上，依舊殘留著被冰封的鮮血，每一塊磚石也都有刀劍劈砍的痕跡。

    「起來吧。」

    「朕還擔心召你過來，沿途會有危險，看來是朕多想了。」葉離扶起李嗣業，他坐鎮崇州的這段日子立功無數，乃是他最為依仗的一員大將。

    「愛卿，你怎麼有白頭髮了？」葉離突然道。

    李嗣業苦笑，抱拳道：「陛下，歲月不饒人，末將本也是近五十的人了，而今陛下都當父親了，卑職長几根白頭髮很正常。」

    「不過陛下放心，卑職還能打！」

    「哈哈哈，朕當然相信你人屠的威名！」葉離提及當父親，就一陣大喜。

    「看來消息你也知道了。」

    「回陛下，昨天早些時候六扇門的人來召見卑職的時候，就告訴卑職了。」李嗣業臉上紅潤，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被凍紅的。

    他難掩激動，畢竟趙蒹葭是他看著長大的，幾乎就是他的親女兒一般，而今生的可是長子啊！

    「可惜，現在戰事吃緊，不能回去看看。」葉離微微蹙眉。

    李嗣業收起激動，抿唇道：「陛下，大事為重，想必貴妃會理解陛下的。」

    葉離點點頭，負手在城牆上邁步，兩側的持方戟郎中極其威武。

    李嗣業等人迅速跟上。

    「你說的對，全天下的人都會理解咱們的犧牲。」

    「但仗，總要有結束的時候，總不能一直打下去！」

    李嗣業聽出了弦外之音：「陛下，您有新計劃了」

    葉離直言：「論弓欽發動了冬季攻勢，在崇州大地上肆意橫行，雖然我部全面擋住，沒有讓他們邁過崇州，但損失仍舊不小。」

    「近段日子，突厥的進攻變少了，朕估計十有八九是後勤原因，以及兩月進攻，他們的軍隊已經進入疲軟期了。」

    「所以朕打算，回敬論弓欽一次，打一個春季攻勢！」

    此言一出，眾人一驚，春季攻勢？

    「陛下，可守城戰咱們是不敗之地，如果出去反攻，論弓欽可能很想看到這個局面。」李嗣業一針見血道。

    葉離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這一點朕考慮過了。」

    「但現在不是在灌口，如果是灌口，拖上個十年八年，朕都敢，但現在是在崇州！」

    「崇州陸沉，大量土地被突厥人霸占已有數月，怎能不反攻？」

    一句話，詢問反問的在場所有人沉默不語。

    是啊，崇州尚且有許多地方被突厥人駐防，雖然這段日子通過一系列手段取回了一些城池，但始終沒能完全趕出。

    「冬季之所以不進攻，一是考慮到嚴寒，二是想要靠城池消磨一下突厥人的銳氣，三是為了將百姓轉移至太原一帶。」

    「但現在三者皆已達成，是時候展開反攻，徹底將突厥人趕出去了！」葉離鏗鏘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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