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顧芸，整個石蟻城都被席千夜的戰鬥力震撼到。

    慕老人在大陸上的威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曾經死在慕老人手裡的圓滿境聖人都不止一個，但此時此刻卻奈何不了一個年輕人，說出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

    「真是變-態啊！」

    顧輕煙暗暗心驚，慕老人的強大她深有體會，隨隨便便一擊都能斬掉她體內五分之一的生機。

    若是全力以赴，與席千夜那般戰鬥，怕是一擊她就頻臨死亡，根本擋不住第二擊。

    然而看席千夜的模樣，慕老人別說一擊，即使一百擊，一千擊都殺不死他吧。

    當初那個初次見面，只有凡境修為的少年，居然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

    算一算時間，僅僅只有一年。

    細思極恐，顧輕煙望著席千夜的眸光都有著一股恐懼感。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想起師尊對席千夜的態度，她此時此刻才終於意識到，席千夜怕是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裡面肯定有著她不知道的秘密。

    ……

    石蟻城內所有人都驚悚愕然，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天空上那少年。

    能與慕老人戰鬥到如此地步，試問天下能有幾人？

    何況，席千夜僅僅只是一個少年而已。

    放眼整個大陸也沒有誰如此風華絕代吧。

    而且席千夜僅僅只是至尊，尚且沒有突破成聖，他若是成聖……

    眾人簡直不敢往下想下去。

    至尊成聖，莫非能直接抗衡至高無上的大聖不成！

    直接就站在了大陸的最頂端？

    雲湘君與雲楓逸面面相覷，即使他們兩人都沒有料到，席千夜能強大到如此地步，他們依舊遠遠低估了他。一個殺不死的少年至尊，試問天下誰不懼怕？

    躲在角落裡的公孫無譯更是身軀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忌憚與後怕，之前在城門口的時候，席千夜若是要殺他，怕是僅僅一擊就能讓他灰飛煙滅吧。

    每一次交手席千夜都往城外的位置挪移，即使慕老人拼了命的阻攔，但面對不死不滅，甚至不受傷的席千夜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席千夜的速度快到極點，即使他想攔截也必須犧牲幾名覆海聖國的聖人才能攔住。

    片刻後，席千夜已經出現在石蟻城的邊緣，高大巍峨的城牆已經在眼前，一步踏出就能從石蟻城內逃脫。

    高樓之上，陸心顏狠狠地鬆了口氣。

    「終於能逃出去……！」

    從內心上說，陸心顏心中對席千夜有著不小的好感，而且同為西陵國人，自然不希望席千夜隕落在此。

    「未必！現在說這話為時尚早。」

    黑衣老者搖搖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席千夜，依舊在糾結著要不要幫他一把。

    陸心顏聞言心中一緊，難道還有什麼變故？

    可席千夜距離城牆只有一步之遙，覆海聖國的人再也無法阻攔他吧？

    就在陸心顏心中驚疑的時候，一道虛無縹緲，無比淡漠的聲音猛然在石蟻城內響起。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在整個石蟻城裡迴蕩不休，所有人都能聽到，即使閉起耳朵，封鎖六識，那聲音都會直接傳入你的腦海里，仿佛魔音一般詭異

    「少年至尊，萬古未有，果然不同凡響。本座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只見那城牆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道蒼勁的身影，那道身影背對眾生，沒有人能看清他的模樣，只有一道背影，但卻讓人有著一種如見神山，如見古岳雄峰的驚天氣勢。

    此人一襲灰衣，髮絲黑白相間，像是一個即將步入老年的中年人，他的背上背著一把古劍，劍未出鞘，平平無奇。

    「他果然在石蟻城。」

    高樓上，黑衣老人輕聲道，原本平淡的眼眸瞬間犀利無比。那是見到真正的對手，見到大敵才有的眼神變化。

    ……

    席千夜來到城牆上的瞬間便猛地停住，沒有繼續逃跑，而是立在原地，一雙淡漠的眸子冷冷地望著那個灰衣人。

    「席千夜，你如此天賦，當真萬古不見，怕是只有上古神話時代的那些神子，才有可能超越你。可惜你生不逢時，在如今的大陸上，你沒有成長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