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了一頓「胡牌兄弟」，趙艦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而直到他和矮個男生把地上的6個人全都打成豬頭，一個年輕的男老師才「恰到好處」的姍姍來遲。

    「你們兩個，快住手！」

    老師一趕到現場就不由得愣住了，因為地上躺著的是6個三年生，而打人的貌似只是2個一年生。其中一個雖然沒穿校服，但作為班主任，他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自己班上一直沒來的那個，結果這人剛露臉，就鬧出打架鬥毆這麼惡劣的事來。

    「這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架？」

    「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這位同學是見義勇為，周圍的同學都能作證。」

    趙艦的話當場就得到周圍人群的證實，年輕人有勇氣不怕事，而且趙艦他們剛剛2個人就把這些校園惡霸揍成現在這副德行。沒有了那層惡狼的皮做偽裝，大家也就不再怕這些喪家犬了。男老師看了看四周群情激昂的人群，突然「噗呵」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你們2人就把他們6個給揍了？」

    「準確的說是10個，還有4個被嚇跑的。」

    「10個？你們在學校這麼dio，你們父母知道嗎？」

    面對老師的調侃，趙艦聳了聳肩，主動將棒球棍遞給對方。這時趙艦注意到，那個受自己拜託去叫人的男生正躲在老師後面沖他豎大拇指，趙艦頷首以示謝意。

    「你們倆跟我到教務室來一趟，另外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來幾個男生把地上這幾個拖……我是說抬到醫務室去。」

    跟著明顯偏向自己的老師去了教務室，趙艦和另一個男生只受到一些「口頭警告」便被放了出來，對方捎帶手的還幫趙艦弄好了入學手續。

    而趙三元和趙四喜這兩個名聲在外的校園惡霸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聚眾鬥毆」的罪名再加上其他林林總總的不良記錄，兩人還能不能繼續上學都是一說。

    值得一提的是，幫忙打架的矮個男生是趙艦的同班同學，姓魯、單名一個「迅」字。這讓趙艦不由得呆了半響，愣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而更讓他感覺三觀崩壞的是，去報信那孩子也是同班的，名字叫徐志摩……

    好吧！這倆騷年應該都不是後世課本里提到過的那兩位……應該！

    三人都是同班同學，而這次並肩作戰的經歷，也讓他們成功交上了朋友。趙艦本想跟新認識的兩個「基友」了解一下班上的情況，但剛離開教務室，就迎面碰上了面色焦急的秦伯等人。紅菱一上來就關切的問這問哪，眼圈紅紅的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

    「少爺，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都怪我……」

    「好啦！沒事兒的，那群戰五渣根本不是少爺我的對手！」

    「欺人太甚！那群吃裡扒外的東西，大的、小的竟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相較於趙艦看得開的一身輕鬆，咬牙切齒的秦恆顯然對旁系的人還在耿耿於懷。但另一方面，他也擔心這件事會「火上澆油」，進一步加深彼此的仇恨，倒是趙艦很不以為然。

    「秦伯，那群貨色我現在算是看清了，你對他們好，他們覺得你好欺負，一個個的蹬鼻子上臉。反過來你要是對他們狠一點，他們恨是恨你，但心裡更多的是怕，反而多了一份顧忌。說白了，那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慫貨！」

    跟新認識的「阿魯」和「小徐」兩位同學道別，趙艦當即打道回府，結果一到家就發現義父梁國雄在客廳里。對方見趙艦進來，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背著手問道。

    「跟人打架了？」

    「打了。」

    「幾打幾？」

    「2打10。」

    「不少啊！贏了沒？」

    「贏了。」

    「那就好。」

    「您都不問問原因的嗎？」

    「小孩打架的原因有什麼好問的？我知道你沒吃虧就得了唄。不過還別說，2打10你都能贏，這股虎勁兒倒是跟你那個二愣子的爹一模一樣！」

    「義父，這怎麼讓您說的像老趙家傳統強項就是打架似的？」趙艦哭笑不得的回道。

    此時的趙家大宅因為沒有了往日裡那麼多的傭人，所以顯得很是冷清，但趙艦卻並不在乎。他讓紅菱去廚房幫徐嫂的忙，準備晚上開慶功宴，與那些肯跟他共苦的人同甘。而送了他500條槍的梁國雄，就算對方沒來，趙艦也打算親自去請的。

    有意思的是，梁國雄第一次見到黑人，特意把辛格叫到眼前，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對方胳膊上蹭了蹭，然後倍兒有喜感的來了句「原來不是抹的灰兒啊」，讓趙艦當場就笑噴了。

    ………………

    歡愉的晚宴過後，趙艦請梁國雄到書房談「正事」。兩人剛一落座，趙艦就將準備好的小盒子遞到梁國雄面前，裡面是整整30顆紐扣大小的上品鑽石。但梁國雄連看都沒看就推了回去，捎帶手的還給了趙艦一個腦瓜崩，然後沒好氣的說。

    「臭小子，你以為我今天來看你，是為了跟你要鑽石的嗎！？」

    「我這不是想孝敬您嗎？」

    「這些鑽石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趙家的茶葉生意現在是做不成了，你想換行干別的，手裡得多準備點資本才行。另外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小子是準備要繼續搗騰這個吧？」

    梁國雄伸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趙艦輕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趙艦人生的第一筆生意就是販賣軍火，而且還嘗到了「大甜頭」，雖然最終沒能保住自家的茶園，但也因此為自己找到了一條新的出路，沒理由不繼續走下去。

    這個時代的大軍火商們，多數還將目光聚焦在國家級的大宗採購上，誰也沒把落後地區那點零碎訂單放在眼裡。而那些走私團伙普遍規模不大，基本上還沒形成什麼行業競爭。這塊幾乎未經開墾的市場對於趙艦來說，絕對稱得上是一片「沃土」。

    但眼下最大的難題，卻是如何搞到穩定的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