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橙疑惑，看著眼前的小型公寓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小區，好似很高級，門衛及嚴。

    「走，進去。」

    莫澤凱拉著她走進屋裡，程橙滿心的疑惑，直到……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母親。

    程橙的眼眶一熱，立即止步，不解的看向莫澤凱。

    「她恢復的很好，今天就是拆開紗布的日子，我想這一天，對你來說很重要。」

    程橙紅了眼眶，看向母親。

    程母似乎也感覺到女兒的靠近，詢問，「是程橙嗎？」

    聽聞媽媽的聲音，程橙更是一瞬間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她捂著嘴，多日的思念一起涌了上來。

    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媽媽了，她做夢都想要來看望……

    莫澤凱拉著她上前，「阿姨，程橙就在你的面前。」

    程母伸手，程橙急忙抓住她的手，哽咽道，「媽。」

    「程橙！」

    「你這傻孩子，到哪裡去了？不見了這麼久。」

    「媽，我去掙錢啊。」

    程母也哽咽，「我知道你孝順，去給我掙錢，治我這眼睛，可是媽媽有沒有眼睛，能不能再看見，真的無所謂，只希望你跟你姐姐，能好端端的待在我的身邊，別出什麼岔子，我就知足了。」

    程橙聽了，心裡更是難過。

    更不敢提起姐姐的事情……

    可誰知，媽媽還是問了。

    「對了，你找到你姐沒？」

    程橙咬唇，不知怎麼回答。

    就在此時……

    「已經找到了，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回來……」

    莫澤凱笑著說。

    程母似乎很相信莫澤凱的話，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程橙見狀，心裡不是滋味。

    姐姐，到底在哪裡……

    失蹤了那麼久，是死還是活。

    如果她的失蹤和厲北川有著關係，她又該怎麼辦？該怎麼做？

    程母察覺到她的沉默，便起了疑心，「程橙啊，你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啊。」

    程橙急忙擠出笑容，轉移話題，「媽，莫大哥說，你今天拆紗布，我們讓醫生現在幫你拆開好不好？」

    「好。」

    莫澤凱這才讓傭人通知醫生過來，原來醫生早已前來等候。

    當一圈圈的紗布慢慢的拆下來，程橙的心，反倒是像被那紗布一層層的綁緊。

    她緊張，甚至是害怕。

    害怕媽媽的眼睛還是看不見……

    莫澤凱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示意她不要緊張。

    程橙深吸一口氣，這才稍稍穩住心情。

    程母皺眉，慢慢的睜開眼睛。

    「媽，你看見了嗎？能看見嗎？」

    程母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呈現了女兒的樣子，眼淚便落了下來。

    這一落淚，便是讓程橙更為焦急，「怎麼了？是不是看不見？」

    程母喜極而泣，搖搖頭，笑著說，「我沒想到，我女兒找了一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

    程橙一愣，看了下莫澤凱，這才反應過來，驚喜道，「媽，你看見了？」

    「看見了，我的傻程橙，還是一點都沒變。」

    程橙喜極而泣，又笑又哭的說，「難道媽媽沒覺得我變漂亮了一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