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時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心裡有時候冒出來的感覺，是因為她長得太像念念，還是因為別的？

    莫澤凱收回了視線，深吸了一口煙，「這件事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要怎麼樣說，就更不知道要怎麼說給你聽。」

    聽起來，好似很複雜。

    不過，程橙倒是可以理解。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事情。

    她不就有嗎？

    程橙彎起嘴角，「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等事情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很多事情也許都迎刃而解了。」

    她樂觀的安慰他。

    莫澤凱似乎聽著，有幾分受用，側首看她，「如果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凡事都不急，這個世界可能就沒有那麼多煩心事了。」

    他看向前方，又抽了幾口煙，才再次的開口，「程橙。」

    「嗯？」

    「你想離開嗎？」

    「啊？」

    程橙的心口一緊，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僵化。

    離開……

    她沒有聽錯吧？

    是到了，她要讓出位置的時候了嗎？

    程橙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低聲問，「念念，已經回來了嗎？」

    她緊張的看著莫澤凱，緊張的等著他的答案。

    緊張到，都快忘了呼吸。

    緊張到，心跳都要停下……

    莫澤凱苦澀一笑，「沒有。」

    聽見這個答案，程橙真的很不仗義的鬆了一口氣。

    莫澤凱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想離開？」

    「……」

    程橙驚訝的看他。

    難道，他還會讀心術。

    還是，她表現的太明顯？

    莫澤凱看她這樣的反應，心口窒悶，「程橙，別告訴我，你喜歡上厲北川了。」

    「我……」

    程橙咬唇，眼眶紅了一圈。

    一個月前，她可以一口就否決。

    可此時，她真的說不出來了。

    可她也不知道怎麼承認，尤其是在莫澤凱的面前。

    程橙苦澀的揚起嘴角，「其實這個不重要，如果念念回來，我會離開的。」

    霸占著別人的位置，是多麼不道德的事情，她不會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你果然是喜歡上他了。」他悶悶的說。

    「嗯，我從來沒有想要跟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的感覺，他對我很好。」

    說起厲北川，她的臉上洋溢著淺淺的微笑，笑容里滿是幸福的味道，愛情的味道。

    卻對於莫澤凱而言，莫名的刺眼和心塞。

    她只是長得像念念罷了……

    不是真的念念。

    為何，他會這麼介意她是不是喜歡厲北川？

    她從一開始，不就是你安排在厲北川身邊的一顆棋子嗎？

    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該發揮用途的棋子。

    可是，為何，看見她臉上閃爍著幸福的微笑，他的心裡，像是被人悶悶的揍了幾拳頭，唯有靠深深吸菸來緩解那種窒息的悶痛感。

    他連著又抽了兩根煙，長久的沉默後，才開口，「如果你想留在他身邊，我可以幫你。」

    程橙驚訝，他要幫她？

    是她聽錯了嗎？

    莫澤凱側首看她，緊蹙濃眉，「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