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篤定，信心十足。

    連他的員工，都對他忠心不二，如果她做了這件事，就更不能被理解了……

    「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的唇邊漾開一朵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對他的信任。

    轉眼，就是奶奶的下葬日子。

    厲家並未做任何通知，可來到墓前哀悼的人越來越多。

    這天，天氣也陰沉沉的，襯的人心情也格外的低落。

    清一色的黑色西服，不停的湧現在程橙眼前。

    這個城市的上流名門，均趕來慰問哀悼，遞上一束菊花。

    其中，自然也就少不了或真或假的安慰。

    幕麗華站在一旁，以淚洗面。

    程橙看的都揪心，她站在厲北川的身邊，突然感覺到他握住她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等到人們相續散去，天也漸漸陰沉下來，飄起了小雨。

    厲北川卻還是站著不走……

    程橙只得撐著雨傘，站在他的身邊，「回去吧？」

    「我一定要找到害死奶奶的人。」

    他咬牙道，語氣堅決而狠戾。

    程橙看著他的側臉，他整個人被悲傷籠罩著，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只能說，「我陪你一起。」

    就在此時，一抹身影闖入程橙的視線。

    是莫澤凱……

    他從遠處走來，手裡捧著一束菊花，款款而來。

    站在細雨中，他彎腰，將菊花擺在墓前，臉色沉重道，「奶奶，走好。」

    說完，看向一旁的程橙，「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媽讓我轉達歉意，她目前人不在國內，沒有辦法過來。」

    厲北川緊抿薄唇，一言未發，就好似沒有聽見莫澤凱這番說辭。

    程橙只得開口緩解尷尬，「知道了。」

    莫澤凱沒有計較厲北川對他的忽視，繼而說，「念念，借一步說話。」

    厲北川這才開口，「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說？」

    「關於我們莫家的事，你也感興趣？」

    程橙的心提了起來。

    這兩個人，見了面就跟磁場不對一樣。

    總是話里暗藏針對……

    她趕緊拉著莫澤凱走到另一邊，「莫大哥，北川剛失去奶奶，你就別跟他較勁了。」

    「看來是我高估了他，只不過是奶奶離開，他就成了保護對象？」

    莫澤凱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

    讓人陌生的輕蔑……

    程橙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莫澤凱。

    他怎麼能這樣說話……

    「他不是成了被保護的對象，我只是希望……」

    「行了，我找你，不是為了討論他。」

    莫澤凱打斷她的話，蹙眉問，「我讓你做的事情，考慮清楚了？」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程橙皺眉，她上次就拒絕了不是嗎？

    可是，莫澤凱不以為然。

    他那一雙深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薄唇微啟，「那是你在不冷靜的情況下做的選擇，我不會當真，程橙，你應該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我……」

    「明天，告訴我，我想要的東西。」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的轉身離開，從始至終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