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賀趕緊抽了張紙巾遞給了初小九。

    「其實那天晚上你們沒有發生什麼，你大姨媽還來了，弄髒了酒店的床單，這下子就惹到了慕雲天，他以為你是他的人了，就和慕思淼開始了爭奪戰。許多次你陷入危機的時候，都是他出手相救。最嚴重的一次，你惹到了黑道上的人，他們找人來殺你，慕雲天幫你擋了一槍，差點沒命了。」

    初小九嘴巴張大，下意識地說：「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你和他之間，當年愛得轟轟烈烈、眾人皆知。他在當時就是bkm總裁，眾人矚目的焦點，他在微博上各種秀恩愛。而你呢，因為你爸爸回來，反而開始不領情，懷疑他，不過，還好你後來醒悟過來，明白了你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叔叔的冤案能夠翻案，也都是慕雲天的功勞。為了幫叔叔翻案，他不惜和家裡人作對！當年案子的真正幕後黑手，就是慕雲天的親哥哥慕義薄，慕思淼的爸爸！要知道他為了你，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初小九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晃了晃腦袋，道：「你說得也太誇張了，你的意思，他為了我，命可以不要，家人都可以背棄？他是瘋了嗎？」

    「慕義薄的事，是他咎由自取。而慕思淼……」方賀嘆了口氣，「說起慕思淼，也牽扯到叔叔當年的一時糊塗。當年叔叔為了翻案，開車劫走慕思淼，車子發生了事故，給慕思淼造成了終生的殘疾。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叔叔在五年前冤案翻了之後又被逮捕了，判了三年，不過後來經過慕雲天上下活動，關了一年就出來了。」

    「你等等。別說了。」初小九連喝咖啡的心思都沒有了，雙手撐在桌上抱著頭，看起來有些難受。

    方賀忙道：「小九你沒事吧？」

    「我沒事……」初小九閉了閉眼，「只是，你說的這些，我……真的無法接受。」

    方賀擔憂地看了看她，道：「我知道。我聽昨天那個美國教授的意思，你對五年前關於慕雲天的事，已經一點也不記得了。要不，你和我說說，你五年前是怎麼突然消失了，好嗎？」

    初小九皺了皺眉，道：「我？我突然消失？」

    「嗯。」方賀道，「你知道嗎？在我們所有人眼裡，包括我、包括你爸爸、包括慕雲天，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五年前你出了場車禍，送到醫院就不行了！」

    初小九覺得後背一寒，聽得毛骨悚然。

    她死了？那她現在是什麼，是鬼魂嗎？

    這個故事太詭異了，太奇葩了，她根本無法接受！

    「不過現在我回想一下，其實你當時根本沒死！當時慕雲天不在琴島，你爸爸被抓起來了，當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你的後事已經被方無若和你舅舅處理了！現在想想，肯定是他們在裡面搗了鬼！」

    初小九眉頭緊鎖，搖著頭：「不可能。我記得的，不是這樣的。」

    「是什麼樣的？」

    「五年前，我突然生病了，病得很重，舅舅就把我從學校接回了老家。在醫院治病的時候，認識了方無若。那時候我病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我們倆人感情飛速發展，然後一次意外之後就有了辰辰……」說到這裡，初小九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方無若去國外進修，我們約好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正式舉行婚禮。」

    「……」聽到初小九說到這裡，方賀深吸了口氣，道，「你愛他嗎？你愛方無若嗎？」

    初小九一怔，隨即有些發惱：「我當然愛他了，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你是因為辰辰而不得不愛他，還是愛他這個人？」方賀激動地站了起來。

    「有什麼區別嗎？」初小九蹙眉。

    啪——

    方賀一拍桌子：「那個畜生！方無若那個畜生！居然消除了你的記憶，還趁人之危，做出這種事來！」

    「方賀！」初小九也一時有些激動，「你不准這麼說他！當年我重病，如果不是他照顧我、鼓勵我，說不定我已經死了！那時候我去哪裡，都是他背著我，連上廁所都是他背著我放到馬桶上！我可以聽你們編的故事，但是我不允許你隨意詆毀他！你不是說他是你哥哥嗎？你會這麼詆毀自己的親人嗎？！」

    方賀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她心疼地看著初小九。

    方無若，在她心中一直是正直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