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斯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下水道的入口，然後翻身將入口又蓋上了。

    下水道裡面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西西斯將雙眼眯成一道狹小的細縫，這是盜賊獨黑暗視野，在夜晚的情況下能依稀看到一點點模糊的影像。

    兩把武器被緊緊地握在手上，西西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剛才交手的那些黑衣人不過是黑鐵精英的實力，但是在西西斯的戰鬥生涯中沒有等級高低的區別，只有死人和活人之分，一個高級的盜賊也有肯死在低級的菜鳥手上。

    忽然他聽到不遠出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呻吟聲，有人受傷了。西西斯下意識地往那邊挪動著腳步，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個人的腳。

    「是你嗎，西西斯。」老湯姆的聲音在下水道裡面嗡嗡地響了起來。

    「是我，是我。我是西西斯」西西斯將老湯姆拖到入口出昏暗的燈光下面，只見老湯姆嘴角一點點紅色的泡沫往外冒了出來，眼睛緊緊地閉著。呼吸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將這個帶給伊蓮娜。」老湯姆攤開手心，露出一個沒有瑕疵的魔晶。「你快走，他們有白銀級的冒險者。」

    老湯姆話音剛落，頭就偏到一邊。

    噹噹當，下水道的入口被重物敲擊的聲音落到西西斯的耳朵裡面。他將魔晶攥在手心，放下老湯姆的屍體，沿著下水道，往來路狂奔。

    衛斯理女子學院的別墅，伊蓮娜的住處前後左右都是全副武裝的護衛。基洛夫公爵大人在客廳裡面踱著方步，他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就在剛才一個傳令官過來報告，羅姆人的營地遭到不明冒險者的襲擊，羅姆人的營地失火，已經蔓延到整個無霜城的南區。

    「西西斯還沒有回來嗎？」伊蓮娜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熱茶，這是她的習慣，每次遇到重大的事情，她就這樣一直喝熱茶，知道心情放鬆下來。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客廳裡面只有公爵大人擦擦擦的腳步聲。

    無霜城南區的一間低矮的茅草房間裡面，滿頭白髮地於連撥弄著面前地火盆。白皙的小手上面長滿了大小不一的黑色斑點。啪的一聲，火盆中跳出一個開了花的玉米。

    靈巧地小手接住半空中白色的玉米，吹去了表面的灰塵。咔嚓一聲，玉米花在口腔裡面裂成碎片。

    「真好吃呀。」年老的哥布林忽然變得沮喪起來，「可惜就是不能多吃，特別是像我這樣的老人。你們年輕人倒是可以多吃一點。」

    他身後的一個胖胖的豬人忍不住偷偷的咽口水，卻招來了旁邊貓人鄙視的目光。

    「大賢者閣下，我們這次自己放火燒了天堂，下面有許多人都不明白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年輕的貓人忍不住問道。

    「我親愛的傑瑞，你們半獸人真的是上天眷顧的種族呀，你才多大，就已經開始思考這麼嚴肅的問題了，真是令人羨慕啊，你的老師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學生。」哥布林回過頭來，他白色的眉毛一顫一顫的，引起了貓人的注意。

    「大賢者閣下，我沒把老師，我的一切都是姐姐教的。」貓人沮喪的低下了頭，「可惜姐姐已經離開有三年多了，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呀，真的是非常想念她。」

    「她會回來，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骷髏會終於要浮出水面了，她可是骷髏會的天才呀，這樣的盛會怎麼能夠缺席呢！」哥布林的眼睛純潔的像嬰兒一般，他捲起右手纖細的胳膊，露出上面一個紅色的骷髏頭。

    傑瑞和他肥胖的夥伴貪婪地看著那個紅色的骷髏頭，他們都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在身上畫一個這樣的圖案。

    「加油吧少年，下次我可以在你的腳上畫一個你喜歡的圖案。」哥布林轉過身去低下頭往火盆裡面扔了一顆玉米仔細地撥弄起來。

    傑瑞和他的夥伴秉燭呼吸，直到啪的一聲過後，一個白色的玉米花從火盆裡面跳了出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先回去。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的。」哥布林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半獸人低下頭，往後退著離開了。他們一直退到抵住了牆壁才抬起頭來，轉身離開。

    西西斯從下水道裡面爬了出來，這個出口在東正大街的邊上。往日喧鬧的東正大街上空無一人，喧鬧聲從不遠處羅姆人的營地傳來。西西斯很快就適應了路燈的光線，他握緊了手中餓鋒利，又將身形隱藏到東正大街兩邊大樹的陰影裡面。

    一路上都能遇到行色匆匆的冒險者，無霜城的護衛一對一對地從東正大街上穿過。那些騎著高大的駿馬的護衛身上的鎧甲在路燈下閃閃發光，不時有滿身血跡的冒險者被護衛攔截下來。零星的戰鬥處都在發生著，不過那些烏合之眾哪裡是無霜城護衛的對手，很快騷亂就平息下來。

    西西斯回到衛斯理女子學院的時候，差點就進不了學院的大門。

    「對不起，小伙子，女子學院已經戒嚴了。你想要找你的姑娘要等到戒嚴令消除才行。」身材高大的牛頭人瓮聲瓮氣地說道，不管西西斯拿出什麼樣的東西來證明他的身份都沒有用處。

    「我真的是城主大人的護衛！」西西斯拿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