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的救賒 90.第九十章 高山流水(一)
周寅覺得自己前一秒還在路易斯閣下面前享受著寶貝小男孩的優越待遇,下一秒他就被人毫不留情地重重推倒在硬邦邦的書案上。
被人惡狠狠壓著,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又冷又硬的書案硌疼了他的腰,而身上有一處被侵/犯得更加難受,使得周寅暫時無暇顧及自己那疑似已經受傷的腰——這是——
——他這是被人強/了!而且還是正在被…………
周寅瞬間睜大了眼睛,大殿內明亮的燭火映照出身上那人明黃色的服飾。看到周寅忽然睜眼,那人俯下身來親親他的眼皮,喘息著贊道,「愛卿的眼睛真漂亮!」
被強的念頭轉瞬即逝,腦中的信息告訴周寅這具身體現在這個狀況是自願的,也就是說正把他弄得渾身疼的人並非強/奸>
周寅抬起來去掐身上人脖子的手硬生生轉了方向,改為松松摟抱住他。
那人大概是被周寅的這個動作和漂亮的眼睛刺激到,瞬間加大了動作和力度,周寅在撕裂般的劇痛中差點就問候了他老娘!
這技術也太-爛了!打樁的都比他有水準!
在這個萬分刺激又極易受傷還疼得要命的特殊時刻,周寅也顧不得去梳理事情的前因後果了,為了把對自身的傷害降到最低,他出於本能般的立刻出手,從那人敞開的衣襟探了進去,手勁忽輕忽重地上下遊走,撫慰撩撥之際匆忙感覺了一下,發現對方身材還行,瘦削結實,肌膚也算光滑,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遂開始拿出所有的技巧來調節氣氛,掌控節奏,努力要把眼前這事兒做成一場真正的歡娛。
否則要是由著對方那殺人一樣的狠勁幹下去,這具身體就有得苦頭吃了,既然是自願的,這苦頭便吃得毫無意義。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殿中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才漸漸散去。
昊禹從未這般銷魂過,懶洋洋靠在闊大的龍椅中休息,自覺四肢百骸中透出陣陣難言的舒爽,竟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周寅也從那又涼又硬的御案上翻身下來,四周一看,發現這裡實在不是個適合辦事的地方,雖然富麗堂皇,但硬是連個可以讓他休息休息的躺椅都沒有,於是老實不客氣地擠到了昊禹身邊,反正他坐著的那張雲紋龍椅夠大,和個躺椅也差不多了。
昊禹被他擠得愣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出口斥責,「愛卿這是?」
周寅把昊禹當軟墊靠,有氣沒力地說道,「讓我歇歇,腰快斷了。」
昊禹微微垂眼就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側臉,長睫微闔,白玉般的肌膚下還隱隱有層未消褪的紅暈。心中一盪,頓時將要責備他沒規矩的話忘在腦後,伸手攬住周寅,輕聲調笑,「愛卿今日倒難得乖順,可是終於嘗到此中甜頭了?早這樣多好,你自己舒服,也省得總是在朕身下掉長一張臉跟木頭一樣,沒的掃了朕的興。」
周寅小小白他一眼,心想就你這破技術還好意思抱怨別人掃興?能堅持住別半路一腳把你踹開就是好樣的。
昊禹察覺到他的不敬眼神,沒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別有一番攝魂風情,見周寅靠在自己身上,姿勢頗彆扭,一手還背過去不住揉腰,忍不住接著調笑,「腰疼?真沒用,朕剛還忍著沒使太大力呢。」
周寅都懶得理他了,心想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被人壓在那麼硬的桌子邊沒輕沒重地做一次試試?
昊禹再歇一會兒就站起身來,命內侍準備熱水沐浴。
周寅見他沒有一點要扶自己一把的意思,只得揪著昊禹的胳膊跟著一起起來。
昊禹行了兩步,發現胳膊上還掛了個人,奇怪問他,「你怎麼不走?拽著朕幹什麼?」
周寅被他問得氣夠嗆,「我不走,我也得先沐浴更衣!」你該死的又不戴/套(也應該是昊禹無套可戴),做完了就打發我走?我這樣子怎麼走?
印象里自己家離皇宮的距離著實不近,而且這裡到宮門外能坐馬車的地方也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要是這樣硬堅持回去還不得搞得身上一塌里糊塗,難過死。
昊禹壓根沒注意他語氣里的不滿,只是有些奇怪,「今天怎麼忽然想沐浴,以前不都是直接就回去了。」自認為態度很好的又叫過剛才那個內侍,吩咐他另找個地方給周寅沐浴更衣。
周寅一愣,「你不和我一起?你不幫我清理,我自己可不方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