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塵朝墨璃低低一笑，道：「師妹，在這裡，看樣子要比天罡門熱鬧多了啊！」

    墨璃狡黠笑道：「那是當然，修為高了，自然玩世不恭，習慣逍遙自在。不過，你可不許給我懈怠偷懶！」

    璽塵連忙訕笑道：「不敢不敢，有墨璃師妹跟在我屁股後面緊追不捨，師兄我哪敢偷懶？」

    心底里，璽塵卻是在想：「修為不高，連在師兄師姐面前顯擺的機會都沒，那得多不爽！」

    墨璃瞪了璽塵一眼，道：「鬼才願意跟著你屁股跑，看我不一腳踹飛你……」

    璽塵連忙制止道：「哎喲，道觀清靜之地，女兒家注意靜淑形象。」

    ……

    赤腳老鬼那裡，依舊在和袒胸老道，打著不痛不癢的口水仗。

    高高不時調笑兩句，說得赤腳老鬼無言以對，只能心中更加咬牙堅定道：「一定要讓小瘋子，把這丫頭片子給拐過來。」

    小瘋子不敢戲謔赤腳老鬼，也不好公然對袒胸老道戲言，便把目光放在璽塵眾人身上。

    觀察片刻，小瘋子點頭贊道：「這幾個小師弟師妹，看上去還不錯，嗯，過去熟悉熟悉。」

    片刻之後，小瘋子便和璽塵、墨璃二人，聊成一片。

    只不過，桐蕘、石旭、北風三人，素來言語不多，小瘋子不時調笑兩三句，他們只報以微笑回應。

    「好靦腆的桐蕘師妹，好穩重的石旭師弟，好深邃的北風師弟，我看，他們的資質，也不似匡老鬼說的那麼不堪嘛。」

    小瘋子自個兒在內心嘀咕道。

    高高見小瘋子已和新人打成一片，便放棄撩撥兩位老祖，一蹦來到燕瀾身側，道：「燕師弟，來來來。大家聚聚聊聊，熟悉熟悉。以後呢，我們就是一家人，熟悉熟悉才熱鬧嘛。我叫高高。那名有些微胖的白衣男子，就是你們的小瘋子師兄，想必他是不敢把這個驚世駭俗的名諱，直接告訴你們吧，哈哈哈……」

    果然。小瘋子一臉鐵青，目光瞪著高高，愛恨交織。

    燕瀾拱手笑道：「高高師姐，小瘋子師兄的名字，我就覺得非常不錯，大有蘊意。人生在世，若循規蹈矩、墨守成規，豈不失了很多樂趣？這天地誕生，規則成形，本就是不可溯源。細細想來，乃是極為瘋狂之事。天道都如此瘋狂，人又何必安分守己？我以為，當縱馬高歌，執劍江湖，不拘瘋言，不懼瘋形，不憚瘋念，小小瘋狂，卻是大相人生、造化恩賜。故我覺得小瘋子三個字，小中見大，甚為精妙！」

    燕瀾話語一出，四周一片寧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統統看向燕瀾。

    袒胸老道瞪著眼睛，內心嘀咕道：「還……還可以這樣解釋？燕瀾，你……你這樣說，還讓老道我以後，怎麼去拿老鬼弟子的名字嘲笑他啊？你你你……」

    赤腳老鬼眨巴著眼睛，腦袋微晃。心中嘖嘖贊道：「好小子，不簡單，連這個破名字，都能說出一番大道來，嗯，夠瘋夠機靈，像老鬼我的徒弟，哈哈……啊呸……什麼叫像，他分明就是老鬼我的徒弟……」

    悟色眼睛一亮，心中自語笑道：「燕瀾心頭沒了重壓，對道的領悟，怕是少有人企及。方才那般，雖多為戲言，卻不無道理。小僧以往，還是拘泥了很多。佛法無邊，我佛行事，自然無需太多束縛。看來萬物都藏著大道奧義，小僧得多找找些有趣之人，隨意閒聊，或許更能明悟佛法，也說不定。」

    突然，悟色目光微微一亮，道：「我自己曾言，佛道相生。我對佛法明悟頗多，但對道法卻是知之不深。與其四海雲遊，倒不如在這罡天門區域，感悟佛法，融通道法，我佛修行，本求隨緣，此地區域我從未來過，不如便在此地修行一段時日，有燕瀾與我談佛論道，或能加深彼此領悟。」

    情劍無常面露慈愛之笑，他一生風風雨雨，此時面對一幫晚輩的嬉鬧，好似重獲新生般，靈魂感到無比寧靜。

    墨璃輕聲贊道：「嘖嘖，咱燕小弟，是越來越舌燦如花了呀！」

    璽塵揚眉一笑：「那是自然，由我親自指導，燕師弟進步的空間，簡直大到一望無際。」

    墨璃沒說話，只是目光中微微閃爍一抹鄙視。

    小瘋子干愣片刻，猛地回過神來，「啪啪啪」拍起了手掌，朝燕瀾走了過來，豎起大拇指贊道：「妙妙妙，難怪我小瘋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