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穿成惡毒婆娘,別慌她有超市 30:被虎頭商行給招去
清晨,太陽還隱在山頭下停擺,一抹泛紅的霞光卻透過雲層,將天邊照了個通紅。
雞鳴聲陣陣,將顧曉曉給吵醒。
她翻了個身,懶懶地伸著腰坐起來,下床去收拾著,卻看到自己睡的枕頭下邊角,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彎著腰探身,去將那下邊的東西勾出來。
是一個深藍色的錢袋。
打開,裡面竟裝著半吊錢!
還有一張紙條。
展開,上頭赫然寫著:
吾家長兒媳,念其度日苦,贈一二錢兩,略聊表心意,還望汝勤勉自省,克己持家。
三言兩語簡單,卻字字真切。
筆跡如力屈萬夫,韻高千古,字尾處卻隱含婉約,入木三分。
真是字如其人,剛正而柔和。
原身跟著秀才學過一段時間學問,所以林老頭並不擔心她會看不懂。
顧曉曉笑了笑,將紙條放進錢袋裡,仔細放進床頭的柜子里鎖好。
這筆錢,她不打算用。
暫且先攢著,留作以後幾個孩子嫁娶生子吧。
推開門就看到林二寶挑著水從外頭回來,昨天林大寶沒有回來後,挑水的擔子,像是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身為老二林二寶身上,家裡邊的人也沒認為有什麼不對。
顧曉曉看著十二歲的少年,將水桶放在地上,動作利落的一隻手提起,另一隻手摳著桶底,將水給倒進水缸裡頭。
弄完這些,林二寶才抽出工夫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正揪著衣領擦著,眼神隨意一瞥,卻不小心與站在堂屋外頭屋檐下的人多視線撞上。
林二寶身形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挪開,連歇都不歇了,拿過扁擔提著桶就要出去。
顧曉曉摸著下巴,琢磨著。
雖說這林家老二身子骨硬朗,可天天這樣挑重物,怕是會長不高,書中反派一向都是美強慘,沒聽說過美強銼的......
餓顧曉曉有心想分擔一二,開口道:「你歇會兒,挑水我去吧。」
此話一出,林二寶腳下一頓,眼中意味不明地看著她,「家裡只有這一副水桶了。」
以前娘也如這般乍然發瘋挑水,結果在打水的時候和人起衝突,摔爛過很多隻木桶。
顧曉曉挑眉,「所以呢?」
原身的很多記憶,她都不太願意去讀取,很多記憶都不堪入目......所以林二寶的話,她是真的沒懂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林二寶不欲多說,把桶子和扁擔放在院子裡,隨即去拿上柴刀和麻繩,別到腰後上山去了。
王秀蓮在一旁晾著剛洗好的衣服,見顧曉曉走進院裡,有些欲言又止,「婆婆,要不我去挑吧......」
顧曉曉擺了擺手,「你懷著孕,不能幹重活兒。」
簡單洗漱了一下,又把灶頭上的一碗粟米粥給喝下肚,隨後提起兩個水桶,走出了家。
王秀蓮實在不放心,三兩下把衣服給掛上去,隨後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山坳村中一共五個水井,如今出水的就只有兩個,一個在村頭那兒,一個在村中宗祠外頭旁。
擇近而選,顧曉曉決定去村中的祠堂。
走過一節又一節的田坎,天干地旱,地裡頭也沒幾個人在幹活,家裡頭沒什麼糧,一些家裡邊的農婦都帶著自家孩子上山去挖野菜了。
要是運氣好的話,一天的伙食就有了。
在經過自家田的時候,顧曉曉停了下來,田裡頭的土快要干固成斑駁塊狀,稻穀矮矬矬的,稻穗也少得可憐。
這塊田是當初分家的時候,分到的唯一一畝良田,全家上下都指望著這一畝田的收成,來撐起下半年的溫飽
但就以這現狀,顧曉曉估摸著她要是不來,林家吃樹根嚼樹皮也就是這麼幾天的事兒,指不定還會餓死人。
循著記憶走到村中祠堂那兒,挑水的隊伍排起了長龍,顧曉曉伸著脖子瞧了一眼,前邊少說也有三十來個人這得排到啥時候去?
還不等她細想,遠處又來了幾個提著水桶的,她心頭一驚,趕忙跑到隊伍的末端排起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