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沒有把盛春成叫醒，而是小田的電話，把他吵醒了，盛春成懵懵懂懂按了接聽，小田說：

    「盛總，你是不是睡過頭了？我已經到了，在早餐店，早餐都已經點好了。」

    盛春成勐地清醒過來，說哦哦，我馬上下來。

    妍妍也被吵醒了，都囔了一句：「要不就別去了，你都沒怎麼睡覺。」

    盛春成說不行：「我要是不去，那個胖子教練會發飆的。」

    盛春成趕緊下床，穿好衣服轉過身，親了一下妍妍說：「我先走了，你好好睡。」

    妍妍有氣無力地抬了抬手。

    盛春成到外面的衛生間，先在牙刷上擠上牙膏，然後打開水龍頭，頭彎下去接了一口腔水，吐掉，把牙刷放水龍頭下沖一下，接著走到馬桶前，站著，上面在刷著牙齒，下面在拉著小便，等牙刷好，把嘴裡的泡沫吐到馬桶里，這才發現，馬桶圈和外面地上，都是黃黃的小便。

    「媽逼。」

    盛春成罵了一聲，還是打開水龍頭，一隻手用杯子接著水，另一隻手用水打濕了，在臉上抹著。往馬桶圈和地上倒了兩杯水，把尿跡沖沒有了，盛春成趕緊走出衛生間，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電梯到了下面，他是跑步跑到小區外，踅進邊上的小吃店，小田坐在那裡，面前的桌上擺著牛肉粉絲和鍋貼，已經等他好久。

    盛春成看看時間，又試試牛肉粉絲，已經不燙嘴了。他用快子敲了敲盛鍋貼的搪瓷盤，和小田說：

    「把粉絲先喝了，這個帶路上吃。」

    小田應了一聲，兩個人唏哩呼嚕把牛肉粉絲喝完，小田問店家要了一個打包袋，把那盤鍋貼都倒進袋子裡，盛春成從快筒，抽了兩雙一次性快子在手上。

    兩個人趕到駕校，正好七點，青青已經到了。湯教練瞪了瞪盛春成，把香菸接過去，什麼話都沒有說。

    今天盛春成上車先練，車開出去沒幾分鐘，胖子就在副駕座睡著了，鼾聲震天，他一打呼，讓盛春成開著車，眼皮也一個勁地往下耷拉。

    他強撐著，把上坡停車啟動，和側邊入庫停車和啟動，連起來做了一遍，一圈下來，實在是撐不住，他把車停下，頭朝後面甩了一下，和青青說：

    「你來。」

    盛春成下車，和青青交換位子，兩個人在車外交錯的時候，盛春成輕聲和青青說：

    「我吃不消了，要睡覺，你多開一會。」

    青青點了點頭。

    盛春成鑽進後排，青青調整好座椅和倒車鏡，開始啟動車子的時候，盛春成在後排已經睡著了。一高一低的兩個鼾聲在車廂里追逐繚繞，青青就在這鼾聲大合奏里，開了近兩個小時。

    等到她把車停下，車上睡著的兩個人還沒有醒，她看了看右邊，又看了看後面，也懶得叫他們，打開車門下了車，上了自己的車子走了。

    小田見青青已經走了，趕緊過來，朝車裡看看，不禁笑了起來。

    小田拉開後車門，把盛春成搖醒，和他說走了走了，時間到了。

    盛春成下了車，搖搖晃晃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副駕座車門坐了進去，馬上又睡著了。

    小田把車開到店門口，看到盛春成還在睡著，他就繼續往前開，開到前面入口，右轉進了地下車庫。把車在車位上剛剛停好，邊上盛春成卻已經醒了，睜開眼睛，朝兩邊看看，問：

    「到了？」

    小田笑道：「醒了？我還說讓你再睡一會。這麼困，盛總，昨晚泡妞去了？」

    「對對，沒泡到，空騷。」盛春成說。

    小田大笑，看了看盛春成：「那個青青不錯。」

    盛春成說：「不錯你去追啊。」

    「她哪裡會看得上我，你可以，還是她師兄。」小田說。

    盛春成用手指點了點他：「不要亂點鴛鴦譜。」

    盛春成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包在辦公室放下，就走了出去，還是走去後面，上了樓，看到張總正在吃早餐，盛春成走了過去。

    「坐坐，老大。」張總看到盛春成，招呼他坐。

    盛春成在他對面坐下來，問：「張總，昨晚睡得怎麼樣？」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