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飛機上沒吃東西，餓壞了。」

    「你早說啊，我剛在飯店吃飯，還有很多大腸什麼的沒吃，給你打包過來多好。」

    「我可不吃那東西！」

    芮冷玉一邊吃，一邊用手機叫外賣，然後繼續講述：

    「這種生靈說是鬼，其實也是邪靈，需要三個鬼魂，用西洋煉魂術，把三隻鬼魂強行煉製在一起，然後在極陰之地漚養，用邪氣養靈，一年半載之後，才會成型，就是這種生靈，民間叫做『瘦弱的人』，法術界叫它死魂靈，意思就是魂魄又死了一會，成為邪靈之意。」

    「死魂靈……魂魄死了，不就成精魄了嗎？」

    「你可以理解成，把鬼殺了，用陰氣供養精魄，重新生成一種邪靈，這種邪靈兼有鬼魂和邪靈的屬性，但身上沒有鬼氣，能夠躲避法師和法器的感知。」

    「原來是這樣……」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葉少陽過去把門打開，見是送外賣的，端到茶几上，招呼芮冷玉來吃。

    「這外賣好迅速啊！」葉少陽感嘆。

    「店就在樓下，一碗土豆粉而已，現成的。」

    芮冷玉趴在茶几上吃了起來。

    葉少陽坐在她邊上的電視柜上，看到碗裡的土豆粉，突然有了靈感，說道：「你說的死魂靈，是不是像土豆粉一樣，打碎了土豆，然後重新凝固，就成了粉條這種新的東西？」

    芮冷玉停止咀嚼，怒視著他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比喻成我在吃的東西，真噁心！」

    「嗯？鬼怪邪靈之類的，有什麼噁心的，又不是大糞什麼的，不能在吃飯的時候說！」

    「我不吃了！」芮冷玉氣得不行。

    「呃呃，是我說錯了，你快吃吧，土豆粉跟大糞沒關係……」

    芮冷玉徹底吃不下了。

    「作為煉製死魂靈的原魂，必須是極度痛苦而死，這樣的鬼怨氣深重，生而為怨靈，再用西洋煉魂術煉製的過程，對鬼魂來說也是痛苦無比，還要裂魂為精魄……過程非常複雜，絕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完成的。

    在西方歷史上，死魂靈每次出現，都是某種邪教的產物，其中必定還有更可怕的邪物。

    還有，你之前跟我說，這個案子有幾個死者是被扒皮而死，很可能就是為了煉製死魂靈。扒皮之痛，應該是人體最大的痛苦了。」

    葉少陽緩緩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他們殺人，要的是魂魄，那被扒皮後的屍體，為什麼還可以行動？」

    「也許只是一種廢物利用吧，被扒皮後的屍體，可以煉製成某種殭屍。」

    「哦，那就是說，我去的時候，正趕上死者剛被扒皮，魂魄還沒有被帶走？」

    葉少陽想了想，說道：「我在對付無皮屍的時候，就遇到了一隻死魂靈，這麼說它也只是走卒，受人驅使的了？」

    芮冷玉道：「煉製出死魂靈的人，自然是用來驅使的。」

    「那不是已經成功了嗎，為什麼還要殺人？」

    「你真會問，人家嫌一個手下不夠，想再煉製一個，有什麼不對，你不也收了那麼多鬼仆妖仆當幫手嗎？」

    三隻生魂，煉製成一個死魂靈，這麼說來，湯懷、湯懷女友，還有那個被自己救下來的傢伙，大概就是為了煉製成一隻死魂靈，所以才會被扒皮而死……

    至於之前那幾個死者，八成也是被人給煉了……連屍體也被養成了殭屍之類，所以墳墓是空的。

    「這麼說，對方陣勢不小啊，現在至少有兩三隻死魂靈，還有幾個殭屍……」葉少陽喃喃說道。

    芮冷玉道：「所以我才來幫你調查。」

    葉少陽點點頭，「要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還真不知道。」

    「不僅如此，在西方，死魂靈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煉的，都是非常厲害的巫師，還有很多幫手。」

    「西方巫師？哈利波特嗎？」

    見芮冷玉翻白眼，葉少陽急忙解釋，「我是真的不了解這個，沒打過交道。」

    「西方的巫師跟東方一樣，也有正修和邪修之分，正修的都在宗教里，邪修的就多了，手段也多，最有名的血腥瑪麗，就是最厲害的女巫之一……」

    葉少陽擺擺手說道：「我對西方這些歷史沒興趣，我就想知道，我的道術，對付巫師，還有那些西方的邪物，好使不好使？」

    「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呀，只是西方的很多巫術手段你沒見過，第一次鬥法容易吃虧。」

    葉少陽道：「那也不一定，我不知道人家的手段，人家也不知道我的手段，大家新人對新人，都一樣。」

    芮冷玉道：「未必，人家既然在華夏國殺人煉魂，對華夏國的法術肯定有所了解，說不定中間還有華夏國的法師。」

    葉少陽嘿嘿一笑，擺手說道：「他們接觸的華夏法術，都是三腳貓，將來遇到了，我讓他們見識一下正宗的茅山術，到時候一定讓他們後悔來我的地盤鬧事！」

    想到自己有機會跟西方的巫師和邪物過招，葉少陽內心深處滿滿的興奮。

    「先別得瑟了，先把對手找到再研究怎麼鬥法吧。」

    一句話熄滅了葉少陽心中的戰鬥之火。沒錯，調查靈異事件，最困難的就是過程，對手都不知道是誰，找誰去鬥法？

    芮冷玉這時噁心勁過去了，實在餓，又把土豆粉端過來吃。

    葉少陽道：「你快吃吧，我保證不說那些噁心的話題了……」

    「你還說！」芮冷玉從桌上操起一瓶礦泉水砸過去。

    葉少陽乾脆等她吃完，然後倒了杯熱水遞過去，說道：「那個，你有什麼計劃？」

    「跟你一樣，進廠里做工人。」

    「啊？」葉少陽這次徹底震驚了。「你……去做工人？」

    「怎麼了，不像嗎，我可是有文憑的。」

    「真不像，而且也沒意義，有我一個做工人就行了，你再去，功能就重複了。」

    芮冷玉笑道：「所以我不做普工，我要去做經理助理，或許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