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孟寒枝橫了一眼無花，後退一步道：「不要亂叫，我可不是你娘子，我一黃花大閨女，你亂叫會壞了我名聲。」

    無花忍不住笑起來，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孟寒枝，心情說不出地好。

    「聖姑都已經在武林豪傑們面前說自己與邢宰相有肌膚之親了，無花真是看不出聖姑哪裡還在乎自己的名聲。」

    孟寒枝小眼一翻道：「所以那些武林豪傑在上次武林大會上基本上都死光了啊。」

    「哦？」無花越發覺得有趣起來，笑眯眯地問，「這麼說來，上次的藏劍山莊慘案，與聖姑有關係？」

    「說不定有哦。」孟寒枝得意揚揚地抽出劍，在無花面前比畫著道，「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無花大笑起來道：「聖姑果然有趣，不愧是我要娶的女人。」

    「哪裡有趣了……」孟寒枝懶得跟無花糾纏，不耐煩地說，「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不要做夢了。你要血洗魔宮就去吧，我不在乎。」

    孟寒枝就不信師父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老狐狸一肚子壞水，然後成天裝瘋賣傻地坑徒弟，她再也不上當了。

    聽到孟寒枝這麼幹脆地拒絕自己，無花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搞得孟寒枝莫名其妙的。

    無花又追問道：「聖姑為何如此執著？我是武林盟主，難道還配不上聖姑嗎？」

    「配不上。」

    「哪裡配不上？」

    「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你太醜了。」

    「我戴著面具，你怎麼知道我丑呢？」

    「長得好看為什麼還要戴面具，肯定是因為丑。如果你不醜，你有本事摘啊。」

    無花被孟寒枝噎住，苦笑道：「聖姑這張嘴，真是噎死人。無花臉上的面具是不能摘的，只是無花真沒有想到，聖姑會是這樣膚淺的女子。我以為聖姑，會更看重一個男子的才情和內涵。」

    聽到無花這麼說，孟寒枝低頭溫柔地笑起來，說道：「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反正我自己就有內涵了。我就想找個好看的，有沒有錢無所謂，我家有；會不會武功也無所謂，我武功好可以保護他；蠢一點都行，我聰明就好了。而且話又說回來了，長相與內涵有關係嗎？找個長得醜的，很可能不僅沒有內涵，還丑！我還是找個好看點的，至少看著下飯。」

    「我不下飯？」

    孟寒枝上下打量了無花一番，其實單看身材和氣質，還有那雙手，都可以推斷，無花應該不會丑才是。

    孟寒枝雖然嘴巴一向刻薄，但還真的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嗯？」見孟寒枝猶豫，無花特意走近她，彎著腰面對面對著她道，「聖姑，當真對無花一點感覺都沒有？」

    無花的眼神像是冬夜湖水，平靜卻有種迷惑人心的力量。孟寒枝看著他的眼睛，感到他一點點地在靠近自己。

    然後孟寒枝輕蔑地推開他的臉，不耐煩地說：「我不吃豬頭。」

    這種凝視的戲碼，孟寒枝經歷得不要太多好嗎……

    無花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冽起來：「聖姑不喜歡豬頭，喜歡什麼，難不成就單單喜歡邢宰相那樣的嗎？」

    「對呀。」孟寒枝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覺得他就挺好看的。」

    「我覺得他的下巴太長了，跟刀刻的似的，男人還是國字臉好，有福氣。」

    孟寒枝表情有些抽搐，無花是真的在這裡跟自己認真地討論男人的長相嗎？

    「長點好，最近流行這種長相，這叫稜角分明！」

    「山根太高了，鼻頭也沒有肉，男人鼻子大、鼻頭有肉才好，有福氣。」

    「他那樣的鼻子明明就很好看，一個深邃的五官就是需要那樣的鼻子鎮在中間，你懂不懂呀！」孟寒枝已化身為護夫狂魔，聽不得一句無花說邢夢尋不好的話。

    「嘴唇不厚，薄情！男人要嘴厚才好，有福氣！」

    「薄嘴唇才迷人呢，厚嘴唇有什麼好，跟叼了兩根臘腸似的！」

    「沒有法令，沒福氣。腰上沒肉，沒福氣。背不夠熊，沒福氣……」

    孟寒枝再一次忍不住表情抽搐起來，因為她發現無花是真的在認真地跟她討論男人的長相怎樣有福氣！

    「我就覺得他好看！」孟寒枝忍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