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以後。

    夕陽西下。

    荊棘谷即將迎來夜幕的降臨，艾露恩已經在天邊一角展現。

    托納提烏眼神複雜的看著身體有些狼狽，猙獰獠牙不斷往下滴落鮮血，飛在戰場上空的巨大黑龍。

    「為何這麼做？」神王問黑龍王。

    「巨魔，我沒有向你解釋的義務。」耐薩里奧不屑一顧。

    托納提烏低頭，越過滅盡龍的肩膀看向地上。

    附近的叢林已經在白天的戰鬥中被夷為平地，樹木斷裂無數，森林出現了巨大的傷痕。而在這巨大傷痕的中央，兩頭怪物的屍體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周圍沒有一個巨魔。

    在兩頭怪物的屍體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傷口。有看起來明顯是它們彼此攻伐造成的傷口，也有看上去是尖牙利爪撕裂出來的傷口，並且很多地方顯露出被高溫吐息燒焦了的痕跡。

    這些傷口是黑龍王弄出來的。

    在兩頭怪物彼此不斷攻伐時，黑龍之王加入了戰鬥。龍王誰也沒有幫，祂同時攻擊了兩頭不應該出現在艾澤拉斯的怪物。

    兩頭怪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自然紛紛回擊。然而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在攻擊死亡之翼時它們也沒有忘記對方，同時一邊攻擊死亡之翼一邊攻擊對方。

    於是乎，一場混亂不堪的戰鬥出現。

    最終的結果是死亡之翼陛下憑藉著壓倒性的力量，以及大出一倍以上的身體，在混戰中殺死了牛頭怪還有**魔女。

    祂自己本身雖然看起來狼狽，但卻沒有受什麼傷起碼外表看起來沒有。

    在托納提烏心情十分複雜時，死亡之翼燃燒著火焰深深地瞟了他一眼，隨後龍王一句話也沒說轉身振翅而起，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遠方。

    連場面話也沒有留一句。

    留下摸不著頭腦疑惑至極的托納提烏，他真的想不通死亡之翼為什麼會這麼做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是干，幹掉兩頭怪物直接走。

    這一點也不符合托納提烏印象中死亡之翼的性格和做事方式，也不符合死亡之翼的屁股所做位置的利益，搞得神王此刻滿腦袋好像都是漿糊一般。

    「吼~」

    滅盡龍忽然吼了一聲。

    這一聲吼叫，把托納提烏的腦袋從漿糊中喚回到現實。

    托納提烏看向戰場。

    白天新哈卡萊巨魔以及祖安聯軍的決戰，由於牛頭怪和**魔女的出現，而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兩頭怪物的戰場就在巨魔戰場中央，在褻瀆之卵出現殺死成百上千的巨魔後，這附近戰場的巨魔就全部都跑光了。

    不過雙方也沒有就此停戰，而是在遠離此處的地方重新展開了混戰。只是由於這邊的影響，外圍戰場的混戰也失去了指揮，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混戰。

    太陽落山以後，雙方不約而同開始撤退。這時的戰場上，已經只剩下一些零星的敵我雙方部隊。

    托納提烏也不知道今天戰果如何，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兩頭怪物和死亡之翼的混戰之中。

    這時他西南方向的叢林中，飛出一頭矯健的身影。當它靠的足夠近時，托納提烏認出來那是一頭角鷹獸，角鷹獸的身上馱著一個暗夜精靈。

    是珊蒂斯和她的角鷹獸。

    「不要看地上的屍體！」托納提烏隔著遠遠就大聲警告。

    已經知道地上那兩隻可能是什麼東西的神王，知道了它們的殺傷力，因此遠遠就警告了珊蒂斯。

    神王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地上那兩隻怪物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也不是這個無垠黑暗止境的產物。聯想到今天白天時那個注意自己的意志，神王又是無奈又是擔心的判斷。

    牛頭怪可能是來自異界邪神的力量，同樣的**魔女也是來自異界邪神的力量。

    並且這兩個異界邪神互相認識還是死敵，否則不可能兩個怪物一見面就打生打死。

    而這兩個學邪神到底是什麼邪神？托納提烏很不願意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但他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的可能性極高。

    望著在遠處停下身形，沒有繼續靠近的珊蒂斯，托納提烏重新低頭看向地上的怪物屍體。

    果不其然。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死亡之翼離開還沒有一刻鐘。地上怪物的身體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

    它們身上恐怖的各種傷口正在癒合，它們的氣息在一點點恢復。

    「不會真的是恐虐和色孽吧？混沌四小販里的兩個，怎麼會出現在艾澤拉斯？雖然暴雪創世神確實有所借鑑，但在這現實的世界出現那就太過匪夷所思了！」

    托納提很不希望像自己猜測的那樣，但是事實穿越發靠近他的猜測。

    因為視網膜里，平靜了很久的系統出現了提示：

    【警告：恐虐戰士正在復甦……】

    【警告：色孽戰士正在復甦……】

    【報告：系統可掠奪對方一部分神性，但可能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推斷：兩個外來意志強大而暫時影響力薄弱，世界之壁在保護著這個世界】

    【結論：來自第四世界的你，有49.8%的概率是第三世界在本世界的道標】

    【建議選擇一：自我了斷，終結你作為道標存在的可能性】

    【建議選擇二：投身其中，維護世界】

    【建議選擇三：投身其中，與來自第三世界中的意志一起掠奪本世界】

    【建議選擇四：暫無】

    【……】

    連一直很平靜淡定的系統都這樣說了，托納提烏哪還能不相信自己的揣測。

    新哈卡萊那有著奇異熟悉感的徽記，不正是顱骨之主的聖徽嘛？

    能夠讓艾薩拉和珊蒂斯這樣的艾澤拉斯傑出女性，也沉迷於「多人運動」里的傢伙，不正是色孽的領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