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札記 第二章 爺爺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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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阿明,出生在揚州,老爸開了間小超市便利店,生活上沒有什麼問題,而我的老家是在連雲港一個漁村,老爸很少帶著我回老家,即使回去,也不給我進入爺爺的屋內,記憶中的爺爺似乎與我沒有什麼交集,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每一次回去,爺爺總是對著我老爸發火,讓我老爸走,走的越遠越好,我總以為是老爸和爺爺之間深仇大恨。
可是父子沒有隔夜仇,每當老爸被臭罵了之後,沒有怨言,我不理解,但當爺爺看著我的時候,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的出慈祥,至少對我沒有生氣過,至於其他的,我就記不得了。
八八年,那年我五歲,我爺爺還沒有過世,第一次見到爺爺,爺爺只看了我一眼,便讓我出去,沒有十分鐘,老爸也被攆出了家門。
老家裡只有爺爺一個人居住,我站在門外,離大海很近,任海風吹打著臉龐,無比的舒服,總想著要下海試一試,卻被老爸阻止。
九六年,老家來電,爺爺重病,十一歲的我再次跟著老爸回到老家,這一次,老爸在爺爺的屋內呆了大概兩個小時,似乎說了很多話,他出來的時候,我能清晰的記著他是哭過的,其他的也許我沒能記全,但是我卻清楚的記著爺爺在屋內大聲地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要再回來,讓我記憶深刻。
九七年,香港回歸,同時,爺爺去世的噩耗傳來,老爸再次帶著我回到了老家漁村,這一次,趁著老爸收拾爺爺的遺物時,我好奇地溜進了從來沒有進去過的那個房間,爺爺的屋內。
爺爺的屋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家具也許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很陳舊,但是物品擺放的很整齊,除了房間很陰冷,一陣陰風吹過,我打了個寒顫,退出了他的房間。
喪禮辦的很簡單,老家的親戚沒有幾戶,也沒有朋友來弔喪,唯獨有一個披肩散發的男人讓我印象深刻,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頭髮凌亂,穿著也是破爛不堪,身上還有一股魚腥味兒,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無法判辯他是什麼樣的表情,不經意間,他的眼瞳中閃了一道綠光,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顫抖起來,當我再想看清他的眼神時,看見他嘴角微微一笑,而我慌張地低下了頭,而他,沉默寡言,來燒了一把紙錢就走了。
老爸賣掉了爺爺的破房子,帶著爺爺唯一的遺物和我回到了揚州,那是一個陳舊的箱子,看起來很腐朽,老爸把箱子鎖在了儲藏室里,並叮囑我不准打開它。
後來,因為好奇心,一直想偷偷地看看箱子裡到底有什麼,卻一直沒有機會,有一次我成功的進入了儲藏室,卻被抓個真正,然後被老爸打個半死,從那以後,箱子,就在我心裡形成了魔障,再也不敢接近它。
再後來,我也長大了,因為學習不好,愛打架,不務正業,高中畢業就被送去當兵了,湊巧的是,我竟然進了海軍,南海的海軍。
我是個旱鴨子,也沒學過游泳,我老爸也不會,以前老爸說,爺爺不讓他教我游泳,也不給我游泳,我很不解,但畢竟是大人的話,我得聽。
而陸地上游泳訓練的時候,沒有人教,我卻在水中來去自如,遇見了水,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而我,就好像天生就該是游泳的人,更是在後來的考核比賽中拿了第一名。
上帝為你開了門,便會為你關一扇窗,我的槍法出奇的爛,打靶的時候五槍有四槍脫靶,怎麼也學不會,沒得辦法,新兵下連的時候,我被分配到了一艘巡洋艦上當水手,負責海上巡邏和搜救。
艦上的戰友們對我都很好,在艦上的生活沒有那麼累,每天進行定點海上巡邏,在祖國的最南端,負責保衛國家,我還是很自豪的。
雖然風吹日曬無限好,但是好日子不長,在一次巡邏時,戰友們都在午睡,我抽著煙,在甲板上眺望大海,無風不起浪,可無端端地突然卷了一個大浪,由於沒站穩,把我直接甩進了海里,即使我再會游泳,但是對於突然的下水,我也蒙了,當我緩過神來游出海面,風很大,天空卻變了個樣子,萬里烏雲從南邊急速飄來,這是暴風雨的節奏。
巡洋艦在離我十米開外的海上,我游不過艦啊,一邊扑打扑打地游向船邊,一遍賣力地喊著:「十八!十八!」
游十八是值班哨兵,舟山人,也是我的上下鋪戰友,平日裡我們倆的關係最好,這個點輪到我們倆站哨,他負責海上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