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三尺有黃仙 第一百零七章窮和_頁2
更新:12-20 14:45 作者:六零流光 分類:科幻小說
結去,反到不知該向著哪邊好了。
色子停轉,四人相繼摸牌。支占強三下五除二,一手夾幾張把牌碼了個規規矩矩;我打牌喜歡裝大尾巴狼,起手牌來是什麼順序放那就不整理了,全憑記憶和眼力,當然,不免有打狼失手的時候;安瀾可好,十三張牌東一張西一張,誰跟誰都不挨著,兩隻手都不夠她忙活的,一看就是沒能耐那伙兒的;而劉佳,細緻把丫拎起一張牌用牌角在碼齊的牌中擠出一條縫塞進去,再從兩側將牌推攏,一張一張極為耐心。
支占強雖說架勢是十足賭場老油條,但由於沒打過窮和,牌面起手後有點舉棋不定,合計了幾秒鐘,抽出一張撂到桌面上,說了聲:「莊家不留東!」
話一出口,安瀾差點蹦高:「岔(碰)!」高興勁還沒過去,就犯難了,左看右看挑了半天,終於抽出一張,喊道:「不會看,打八萬!」我聽了差點沒暈過去,頭一輪你就不會看了,早知道還不如讓許老大上了,至少他消停,省得這麼給我丟人現眼。
劉佳穩穩噹噹,不為所動,伸手摸了一張牌放回了面前的牌堆里,又抽出一張打了出來,也不出聲。幾圈過後,我發現她不管摸回來的牌有沒有用,都要放進牌堆里比劃一下再打出來。
其間許老大給我們每人送了一杯咖啡,雖然實在不愛喝這東西,但的確提神,這兩天嚴重睡眠不足,要不是咖啡頂著,我非得直截含著麻將牌睡過去。
第一圈牌四家各和一把,互有勝負,誰也沒連上莊。真到第二圈最後一手我做莊的時候,出了件蹊蹺的意外。我先是打了一張南風,上家的劉佳喊了一聲「岔」。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她出完牌,我接著又打的一張六萬,再次被她碰走,真到我打出第三張牌八餅,卻連續被她碰走。
打過麻將的人都知道,牌一在手六親不認,上聽都能不要命。被上家連碰三張的恥辱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我又集中精神精挑細選了一張三餅扔了出去,沒想到劉佳把牌一推,和了。也不知我是氣血上涌還是怒氣攻心,剛才被劉佳打過的鼻子,居然噴出了血。
我急忙拿手捂住跑進了衛生間,只聽身後的許老大感嘆了一聲:「唉我去,光聽過下圍棋下得泣血的,打麻將也行啊!」
等我洗乾淨回來重新加入戰局,劉佳的手氣突然好像嗑了藥一樣勢如破竹,摸著的牌沒她留不下的,上家的牌沒有她吃不著的,下家的牌也沒有她碰不上的,簡直如有神助
劉佳連胡三把,坐她上家的安瀾有點沉不住氣了,漸漸手忙腳亂起來。我明白,其實她的心裡跟我一樣,都是盼著支占強能贏,好救時斌性命。至於孩子,畢竟不算燃眉之急,只要不出意外,想那支占強不會輕下毒手。
可劉佳似乎鐵了心豁出時斌了,當面不讓步舉手不留情,贏得是氣貫長虹咄咄逼人。眼看著三家的飛子越來越薄,她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冷笑。我是干著急沒有辦法。
支占強見劉佳勢如破竹,卻絲毫沒有驚慌,嘴裡哼著小曲,打著哈哈,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人一邊打牌一邊念金剛經的。
我有點急眼了,點了根煙提神。安瀾看我抽菸也想管我要,我剛要揶揄她,支占強突把手裡的牌往桌面上一扣,說了句:「貧僧也去上趟便所,介咖啡喝多了,走腎。」說完,拎著褲子朝衛生間走去。
打麻將最忌諱就是中途上衛生間,特別是輸紅眼的人,想他舉手投足的架勢,不應該連這點講究都不明白。
沒過多一會,支占強從衛生間裡出來,大大咧咧往座位上一坐,抻了個懶,說了一聲:「貧僧才明白,介尼瑪窮和該恁麼玩兒了。來來來,先胖不算胖,後胖才能壓塌炕,不是還有最後一圈嗎?貧僧跟你們較較真章!」說著,翻手摸了一張牌,也不看是什麼章,直接字上背下拍在桌面上,喊了一聲:「和了!莊家自摸,悶三家!老幾位拿錢吧!」
等他把手裡的牌全推倒,我才真正理解高手倒底這是怎麼個心理素質。劉佳和牌,十有八九是她今天手風順,牌運好。而支占強,我都能覺得他的牌打得多麼油滑。打這開始,風迴路轉,牌桌成了和尚的天下。更讓我佩服的是,和尚不再自摸,專挑劉佳打的牌和,甚至可以在我和安瀾都開過門而去和劉佳的悶點炮,支占強面前的飛子竟然厚實起來,大有後來者居上的意思。
五連莊過後,劉佳不甘示弱的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