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親愛的 第85章 085 進來撈個女人
龍鬼見狀一下子躲在饒尊身後,饒尊一個眼神過去,保鏢們衝上前按住蔣璃。蔣璃掙脫不開,衝著龍鬼怒喝,「你還是個男人嗎?想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譚爺你算什麼本事?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慫貨!」
龍鬼聽了這話當然是氣,如果不是被饒尊剛剛踹了一腳,他肯定衝上前好好教訓蔣璃,又或者,他一直就對蔣璃有非分之想,趁機占了便宜也說不定。可他也不傻,饒尊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蔣璃,這倆人沒事才怪。
饒尊聽蔣璃左一口譚爺右一口譚爺,眉間就轉冷了,龍鬼何其會察言觀色,忙道,「尊少您看……」「
天余。」饒尊開口。天
余上前。「
你是受害人,這種方式能解氣嗎?」
「都聽您的。」
饒尊這才把目光落在龍鬼臉上,龍鬼嚇得一激靈,半天聽饒尊冷笑道,「龍鬼,你還真是卑鄙啊。」龍
鬼面色一驚,誤以為自己又把他給得罪時,又聽饒尊語氣淡淡,「隨你們高興。」
蔣璃心口一涼,如萬箭穿心。龍
鬼所謂的「有些東西」蔣璃心知肚明,像龍鬼是沒什麼底線的,為了賺錢活生生將自己場子裡的姑娘當牲口看,所以助興或魅惑的藥大把大把,其實那種東西在哪個場子裡都有,除了譚耀明的凰天。
譚耀明禁止凰天用那些東西,他認為一來是拉低了凰天的檔次,二來是傷害了凰天的姑娘,所以這也是姑娘們喜歡待在凰天的原因,她們只有在凰天才能像個人似的活著。
更重要的是,譚耀明下了死命,不允許手下來碰凰天的姑娘,認為姑娘們出來討生活不易,自己的手下再時不時騷擾,那無疑是令這裡的人寒心。曾經有個手下在凰天守場子,因喝醉就調戲了姑娘幾句,這件事被譚耀明知道後打了個半死,扔下句話:讓你們守場子那就是守自己人,你們連自家人都動念頭還算是個人嗎?
從此之後再無手下去輕薄凰天的姑娘,而這件事也是被滄陵上下都知道,譚耀明的威望和名聲也就靠著這一點一滴的小事起來。
所以,當龍鬼將那些東西強行餵進齊剛等人的嘴裡、當奄奄一息的幾個大男人開始變得氣壯如牛、當凰天的姑娘們被衣衫不整地強扯著拉上台、當台上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驚叫哭泣聲連成一片時……
蔣璃死命掙扎,整個人都要瘋了。
龍鬼的那些東西跟她給凰天姑娘們調製的助興酒還不同,那些純粹是藥物,是傷身傷情,她的酒只是會讓姑娘們有了迷人的體香,以香氣惑人,與此同時那些氣味又能溫和姑娘們的身心。但
現在,龍鬼讓他們像是牲口般交配,藥被那些男人們吃了,原本就傷筋動骨,在這場肉搏戰中、在縱情過後等著他們的就是加重傷勢。
她看到齊剛像狼似的將其中個姑娘摁倒,姑娘掙扎哭泣卻被齊剛掐地死死的。姑娘身上出了血,齊剛身上也出了血,傷口因劇烈活動而裂開。
蔣璃紅了眼眶,大喊著讓他們住手,但被藥物蒙了眼睛的男人們哪還能聽見這話。她想衝上去,可整個人被三四名保鏢死摁著動也動不了。她氣,恨不得殺了龍鬼,可她也氣自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龍
鬼湊到饒尊面前,「尊少,我那藥給女人吃了更爽,要不然讓蔣璃……」剩下的話沒說,是男人都明白什麼意思。饒
尊面色一冷,「滾。」
龍鬼見狀不妙,馬上撤離饒尊身邊。而芙蓉已是被台上一幕嚇得花容失色,看得龍鬼色膽起,於是一把將芙蓉拖進沙發里,賊笑著就壓上去了。
蔣璃聽到衣帛扯裂的聲音,聽見芙蓉在喊她的名字,她要她救她,還有台上的那些姑娘,哭喊和歇斯底里,也有人在喊蔣爺……每一聲都像是錐子似的扎心流血。
還有齊剛那些人,暫且不說經過這麼一遭還能不能有命活下來,就算熬過傷勢,他們清醒後還有臉活著嗎?蔣
璃只覺得頭嗡嗡響,她的掙扎和怒斥都無濟於事,雙腿一軟,保鏢們鬆了手,她就趴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顫抖,憤怒、悲涼,還有一種她不想承認卻存在的預感:大勢已去。
是譚耀明的大勢已去。「
饒尊,放過他們……」饒
尊看著趴伏在地上的蔣璃,笑問,「你是在跟我低頭嗎?」「
是。」蔣璃所有的憤怒都化作眼淚,在這裡,她沒有能力再單槍匹馬,如果只是她自己,魚死網破又如何?饒
尊起身,走到蔣璃面前。蔣璃目光能及的是他光亮的皮鞋,幽暗著的是人生悲涼。他卻將她拉了起來,瞧見她滿是梨花帶雨的臉,笑了笑,「那就不要再走了,好嗎?」蔣
璃抖著唇,嗓子像堵住了似的,一個字吐不出來。饒尊的手指撫在她臉上,拭去她眼角淚,他眼裡也多了一些似憐惜的東西,壓下臉。薄
唇即將碰上她的時,就見外面的保鏢跑進來了,神情略有慌張,「尊少,陸東深來了。」饒
尊動作一滯,眉頭倏然皺起。蔣
璃聽到陸東深這三字後,不知怎的心頭就忽地敞開了,像是繃緊了的神經終於鬆開,又像是馬上墜入懸崖終於被人拉回,那種絕望、悲涼和無助在聽到他名字的瞬間化為烏有。就
那麼預感他是為她來的,這種預感油然而生,自然的毫不猶豫。
很快,幽暗中有一絲光亮,是大門敞開時泄進來的光,男人頎長的身影在這抹光線里更顯偉岸。
果然是他來了,卻是隻身一人。身
旁都是饒尊的保鏢,可也沒人敢有人輕易攔他。就這樣,陸東深走了上前,眉眼看似清淡,卻在這場紛擾之中獨顯尊貴。
「陸總?稀客啊。」饒尊微微眯眼,「今天陸總來這有何指教啊?」陸
東深對周遭的喘息驚叫聲置若罔聞,他微微揚唇,似笑又似未笑,輕描淡寫,「沒什麼,路過這裡,順便進來撈個女人。」說
到這陸東深頓了頓,目光落在饒尊臉上,嘴角唯一一點弧度也收了回去,眼裡有暗星,補上句,「我陸東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