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 益者三友,損者三友!
面對霜打茄子般慫下去的趙仁,黃守正卻涯岸自高、面色冷峻,一副包黑子轉世、打坐開封府架勢,鐵面無私斷喝道:「好個趙仁!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到處惹是生非。燃字閣 www.ranzige.com你可知道?這金山寺乃是今上敕造?更是被今上御口親封為【護國寺】?法海大師被封為護國大師?」
「啊?」
趙仁手腳冰涼,手足無措,他真的沒聽說過!
「此事,在朝野內外流傳頗廣。你卻連這事都不知道?」
黃守正冷笑道:「可見,你這皇親國戚身份,有多大水分?距離真正的貴人,十萬八千里!」
知客僧惠景,呵呵冷笑,看趙仁如同一介跳樑小丑。
香客、遊客們議論紛紛。
「完了完了。大反轉!」
「這自稱皇親國戚的趙仁,感情惹不起這寺院?」
「呵呵,這金山寺乃是皇上御口親封的【護國寺】,他這是一腳踢在鐵板上了。」
「這下樂子大了。」
趙仁驚恐萬狀,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何等惹不起的存在?
尷尬了!
看著黃守正陰冷、不善的眼神,趙仁開始顫/抖。
他知道,若不能找出替罪羊,他下一秒就要面對黃守正暴風驟雨的狂怒,搞不好要下大牢。
他太清楚自己的斤兩。黃守正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他這無名無實的「皇親國戚」,也就糊弄一下不知情的老百姓、普通人好使。黃守正作為臨安知府,對官場知根知底,肯定是不買他帳的。
他冷
汗直流,急中生智,突然一把指向徐士林:「不,不是我,都是他。是他攛掇我來的。各位大師,你們放過我吧。我是誤交匪類、誤聽人言,熱心腸為朋友兩肋插刀,都是此人妖言惑眾讓我來的。」
「哦?」
黃守正目光不善,轉向徐士林:「你?是你在背後挑唆?」
徐士林也沒想到,趙仁如此不仁,反手就把自己出賣了。
但他救母心切,挺直腰杆,沉聲道:「我的母親,被金山寺方丈法海鎮/壓在雷峰塔下,我是求法海大師將我母親釋/放出來的。」
黃守正冷笑一聲:「鎮/壓?這麼說,你母親不是人?是妖嘍?」
他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聲音也高了八度。
知客僧惠景淡淡道:「不錯。此人乃是人和妖生下的混種兒。他的母親,是當年水漫金山的罪魁禍首、妖族元兇白蛇。被我師傅施展絕大/法力,鎮/壓在西湖雷峰塔下。」
聽到這個,黃守正看向徐士林眼神,更鄙夷萬分:「原來是個不人不妖的孽種!看你讀書人打扮,本官還有高看三分,如今知道你是妖族餘孽,何敢到金山寺滋事?還不速速退下?」
周圍香客、遊客聽說徐士林是妖族之子、半妖之體,紛紛投來鄙夷、嫌棄、仇恨目光。
「看著人模狗樣兒,竟然是妖族的串種!」
「不人不妖,還有臉出來?」
有人破口大罵:「娘希匹!妖人還有臉敢闖入金山寺?求你娘
?大師降妖除魔,早就該把你娘斬成肉醬啊。」
妖蠻與人族仇恨太深,江南誰家沒遭過妖災?又有哪家沒有親人喪命妖蠻之手?
在萬夫所指、萬民唾罵中,徐士林身軀微震,目光黯淡,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就要被怒濤吞噬。
趙仁見風使舵,見勢不妙,立即牆頭草站在對立面,反過來指責徐士林:「你從未說過,你娘是妖物。你竟然騙我?我算是瞎了眼,才會力挺幫你。你個人面獸心的孽畜,披著人皮的妖蠻,我趙仁身為皇親國戚,豈能與你為伍?」
面對此人如此惡毒的咒罵,徐士林臉色蒼白,心灰意冷道:「趙兄,你秋闈沒有把握,買通了監考,要讓我這外鄉人替你入場做槍手、取功名,才主動要救出我娘的。若不想幫忙,你我一拍兩散即可,若不想做朋友,割席斷義也無妨,為何如此翻臉無情?」
眾人議論紛紛。
「啊?秋闈替/考?」
「原來如此,趙仁要考功名,又考不上,就找了個不是大宋的外鄉人來